“他們家族以前出過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呢。”墨離雙手支著下巴，兩隻狐耳也隨著說話一抖一抖，“你大概也猜得到我們算得上和你們差不多的覺醒者吧。”
“聽蘇向光的口氣，你們是在一個類似是在一個空間裏麵試煉？”
“嘛，差不多這個意思。我們就是被另一個無聊的神選上，什麼為了人類的未來去進化啊什麼空話，想活下去才是真的。蘇家呢以前也有一個人進了神的‘試煉空間’，後來他成功地活下來了，不過卻也帶了一點‘土特產’。其中一項是他的植物操縱異能，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
“他將另一個世界的研究性成果帶了回來，具體什麼我不清楚，帶該就像生化病毒之類的吧。或者原本也不是多具有危險性的東西，不過他把那份病毒資料捐獻給了國家。”
“病毒？！”無愛的心猛地被拽住。
“所謂的人類基因改造計劃的開端，所謂為了研製生化武器提高國防力量的人，掌握著可怕病毒全部秘密的人——就是蘇向光。他用家族裏的這份資料帶來了最原始的病毒，即使病毒的變異和他無關，但是他依舊沉迷於製造新的病毒，改造自己家族遺傳下來的操控植物的基因。”
“所有的試煉都是為了拯救未來的人類，但是病毒的起源也源於試煉，神所預見的末世，就是被他選中的覺醒者們一首釀成的過錯，將原始的病毒帶回這個世界，不斷改造這種病毒，自以為可以控製它，但是病毒的變異哪裏會聽從人類的安排呢。末世的爆發是遲早的事。”
“而這個世界也誕生了覺醒者，加速了病毒進化的不確定性。蘇向光作為一個野心家，必定將這裏攪得天翻地覆，甚至還想自立成神。換句話說，隻要他不死，或者在幫助你們的那位‘神’的支持下覺醒了第九感，後果比誕生一個高進化水準的變異喪屍還可怕。一個有智慧的生物帶來的破壞遠遠高於行屍走肉。”
“但是你殺了蘇向光，這裏就會恢複正常嗎？”無愛歎了口氣，現在末世已經亂七八糟，即使消滅掉起源者，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對於蘇向光，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病毒也好，異能也罷，隻要他不滿足，那麼幹出多過分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蘇向光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任務目標，神要他死，他不得不死。神要他死，不是因為他釋放病毒造成了末世，而是他打開潘多拉的魔盒促成了末世，死亡是他受到懲罰的第一步。蘇向光現在的價值還有多大……世界範圍的‘人類基因改造計劃’項目說不定早就拋棄這個老古董了，雪櫻，你真正的敵人不僅有叛神者，還有那些妄圖進一步改造病毒的野心家們。”墨離突然俯下身子，用手捏著無愛的臉頰，金色的眼眸充滿了無奈，“我們不是神，我們無法拯救這個世界。”
“但是每一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惡魔，它一旦突破牢籠，就可以毀滅這個世界。記住——你也一樣，不要讓自己的第十感覺醒。我可以幫你一次，但我幫不了你一生。”
無愛貓瞳因為墨離的這句話緊縮成一條細線，那個夢境中站在櫻花樹旁對她虎視眈眈的第二人格，她還會回來嗎……
墨離突然抖動狐耳，貴賓室的門被打開了。白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用眼神示意墨離跟著他出去一下。
“但是，不論多麼可怕的噩夢，總有醒來的一天。”墨離在離開以前輕輕說道。
無愛捂著被墨離掐腫的臉頰，蹭到看風景的蘇琪冬身邊，“蘇琪冬，你很你父親嗎？”
蘇琪冬身體僵直了一秒，很快就放鬆下來，“我對他沒有感情，隻是任務目標罷了。”
“真冷淡……”
“蘇琪兒呢？”蘇琪冬沒有反駁無愛的評價，但是卻提起另一個讓無愛很不爽的名字。
“活不了多久，她的能力是靠生命力維持，能活多久完全取決於她怎樣對待自己的異能。”無愛悄悄往旁邊挪動，生怕那些無孔不入的暗器將自己戳成串燒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