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痕緩緩的直起身子,然後就著跪勢稍微轉了一個方向,然後便又伏下了身子,同樣的大禮。
“影痕參見側妃。”同樣是冷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血公子,你不用多禮,我們都是王爺的侍妾,好好伺候王爺就好了。“溫潤的聲音,和煦的笑容,得體又帶著寬容的回答,一個側妃的風範,沒有什麼不好,但卻讓我覺得有些怪怪的。我總感覺這樣的軒轅昊文不是真正的軒轅昊文。
“是,謝側妃教誨。”
而血影痕的回話則也讓我挑了挑眉,看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無論是孤傲的還是和煦的,都可以這麼快的進入“角色”,不一般呢。
“這個給你。”看那兩個男人寒暄完,我隨意的就把手裏的龍眼交給了血辜仇。
血辜仇一愣,然後雙眼放光,雙手顫抖的接過了那顆龍眼,我甚至看到了她眼裏的濕潤……我很懷疑,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不過,這也讓我想到了古籍上記載的一段話:誰說女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而此時雖不是傷心,但也應該是參雜著傷感的激動了吧,能讓這個冷血的殺手流淚的男人又是何種的男人呢?
想著,我又想到了自己,如果是我身邊的男人昏迷不醒,我又會如何?想了想,我總結出一個結果,那就是讓所有有關的人都去陪葬,而眼淚這個東西,是不可能出現在我的臉上的!
隨後的兩天,我在血凝宮裏隨意的走了走,並沒有刻意的去探測些什麼,不過對於血凝宮的森應又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我想著,回去的時候,也可以改進一下王府的護衛,雖然我不是很需要,但這一趟多了這麼幾個男子,王府的護衛加強些還是好的,女人,要好好的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尤其是男人,這是責任。
而在這兩天裏,軒轅昊文和血影痕也都陪在我的身邊,但是沒有做什麼,他們二人一個是溫煦的隻會微笑,你問一句他笑著答一句,順從有禮。
而另一個人則是冷著一張臉,也是順從的態度,同樣的是你問一句,他答一句,但卻決不多說一字。
而我,本也不是多話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屋子裏很靜,隻有我翻書的聲音。
“幾位主子,宮主有請。”門外傳來輕淺的步伐聲,武功不弱。
自從那天以後,這裏的人見到我之後便開始叫主子,我沒有異議的隨他們叫。
“恩。”我應了一身,站起身走了出去,血影痕和軒轅昊文跟在身後,兩個不同的男人,兩種不同的風情,卻同樣的安靜。
跟在那個小廝模樣的人後麵,我們來到了一個略顯精致的閣樓,這在這些相同的建築物中顯得特殊了一些,而這特殊就表現在了建築物的暗紋上麵,幾乎每一個柱子,都被刻上了梅花……我想我知道這是哪裏了。
推開門,走了進去,是一個更加雅致的房間,滿屋子飄散著梅花的味道。
我掃了一圈,看到了三個人,兩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我都認識,而躺著的就應該是那個昏睡的男人了。
“砰!”是碗掉倒地上摔碎的聲音,我看過去,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這個男人。
“這位就是為內人接觸咒術的公子,王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血辜仇的語氣還算沉著,但目光中的期待和隱含著的興奮卻讓人了解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