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鳥原來是妖獸陰屍雕,傳說陰屍雕乃傳自上古,其所現蹤之處或與仙藏有關,是一些大能也人見人眼紅,要為之競相廝殺的妖獸,可惜巫雨卻不曉得其珍貴。
即便知道其獸不凡,但是見那女孩頤指氣使的樣子,也會氣不打一處來,眼皮也不抬,徑自掉轉身子便欲走開。
見巫雨這個德行,那女孩子好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臉上浮現一些怒色,仍強自壓下怒火,“本宮從不欠人恩惠,你幫了我,便是幫助了我役靈宗,跟我回役靈宗,你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報答!”
她說這話,手指一點,地上的大鳥屍體便不翼而飛,顯然已經被收入儲物空間了。
“是麼?”女修的口氣生冷、高傲讓他聽來極其不舒服,但是“役靈宗”這個詞卻打動了他。
這役靈宗一定是這一代很出名的宗門,前麵遇到的修士,不是說想要尋找臥虎坳可以問尋役靈宗之修麼?
所以,他定住腳步,緩緩的回過頭。
聽她口氣,一定是役靈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否則怎會如此傲氣,而且能夠自己布下此等強大禁製道紋,也必定是真傳之人。
“道友可知陰陽山麓臥虎坳?”
“沒聽說過,不過想師尊應該會知道,跟我回去問我師尊便可!”
仍舊是冰冷沒有絲毫感情的回答,就好像她根本連半個字的廢話都不想說。
還真不知道陰陽山脈原來這麼大,怕不是要達到幾萬裏。以前自己熟悉的也許就是一條支脈而已。
想到這兒,既然這樣,便隨她去好了。
雖然這女孩子沒有給到他什麼好印象,但是直覺她應該不是什麼陰險壞人。
女孩見巫雨同意跟她回宗門了,不禁一聲冷哼,也不過是一貪得俗人,雖然救了自己,最終還不是期望我役靈宗報恩之物,帶回宗門,他不是說誰若救了我,就幫我報恩麼?這就叫他報吧!
於是,將手指在空中連著打了一些禁製手印,收了所刻錄的道紋,便領先奔行而去。
足足奔行了一個鍾頭,連著翻閱兩條小山脈,
到得一處地方,巫雨的瞳孔一縮,感覺神經都在收緊!
清醒的神識感受著上百個字符閃爍,如同煙霧繚繞在神識之中,讓自己的神智似乎要迷幻下去。
這不是修士在攻擊,而是這地勢布有無上禁製道紋,而且還是那種屬於極陰的地紋,可以讓大能強者也要神智失常,喪失攻伐之力。
巫雨搖晃著身體,強行將身子穩住,雙目間似乎有鮮血流出,其狀極為淒慘。
還僅有的一絲靈智沒有湮滅,使他能夠在迅速做出決斷,識海深處想起自己所能知道的各種經法。一個個潛心默運,但都無法挽救於他。
咬著嘴唇經受著至強地紋的侵蝕,他幾乎便要身心崩潰。
終於一些經法起了作用,卻正是曾經開辟苦海時候再那石室內浮現而出的一部分天演道經的古字,約莫有百數十個字,像是一條溫潤的河水從苦海流淌而出,漸漸與神識彙合,泛出祥和浪花。
透體而入的可怕幻滅殺機被逼出體外。神智終於漸漸回轉……
在身前的那女修,回望了他一眼,也不禁極為驚詫的樣子。
巫雨一身白衣,雖然年紀小,做不到豐神如玉、超凡脫俗,麵上也有一些疲憊不堪、憔悴無比的神情,但是卻也會流露出一點英俊出塵的氣質,至少不會煩人。
其實她是故意想叫巫雨吃些苦頭的,也不是要殺他,而是叫他明白,雖然碰巧救了自己,但是如此輕易便要獲得役靈宗的恩賜也是不可能。但是卻根本沒有料想一個僅僅開辟苦海的修士竟然可以在其役靈宗護宗絕殺地紋中很快遁出。
想叫我退縮麼?你還太嫩!
巫雨狠狠的瞅了一眼女修,但是卻沒有退縮的意思!
女孩子也不理他,將手一招,便飛出一個黑色令牌,在空中毫無規則的畫了幾圈,便聽得嘩啦啦一聲響,緊接著眼前景象大變,一道道黑氣繚繞,殿閣魚鱗樣密布。並且地勢湧動、大開大合,暗合地脈風水,殿閣掩映、靈木靈草雜陳期間,閃爍潮水般靈氣……
好大的排場,真不愧是龐大宗門,如果我巫族有那麼一個小小角落可以發展,都不用逐石遊牧了。
在山門口處,一邊一座獅身人麵像獸威風煞氣的昂首而臥,雙目開合自有滔滔凶光迸射,染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