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九二四年——歐洲的小國,蘇瓦爾王國。
與瑞士的國境是曲線和緩的山脈級及心曠神怡的高原。與法國的國境是悠閑廣袤的葡.萄園。與意大利的國境是麵向地中海的繁華的港口城鎮。形狀細長的國土一端,是自然環境優良的阿爾卑斯山脈深處,另一端麵向以貴族的避暑勝地而著名的裏昂灣。盡管四周都被強國所包圍,但還是在世界大戰中存活下來的蘇瓦爾王國,有著宜人的氣候和富饒的自然,以及足以引以為豪的悠久莊嚴的曆史。
如果說把裏昂灣比喻成這個王國奢華的玄關的話,也可以說它是阿爾卑斯山脈最深處秘密的裏屋。在山腳下,坐落著盡管不是這個王國本身,卻同樣擁有著悠久曆史的聖瑪格麗特學院。作為貴族子弟的教育機關,是所全國聞名的名校。被綠色包圍景色宜人的環境,和從空中鳥瞰呈コ字型的莊嚴的石製教學樓,隻允許貴族子弟的學生和老師們出入。它同時也是一所平時大門緊閉,奉行秘密主義的學校。
但是,這所聖馬爾格瑞特學院,在上一次大戰——也就是把各國都卷入戰爭的世界大戰——結束以後,開始接受同盟國的優秀學生來留學。
來自最東麵的島國,十五歲的久城一彌,成績優秀,是軍人世家的小兒子。兩位哥哥比他大很多,一個作為未來學者,另一個作為未來政治家活躍於當世。正是基於這些因素,他才作為留學生被選拔出來,並在半年前,隻身來到了蘇瓦爾王國。
但是,等待著對未來充滿期待的一彌的,是貴族子弟的偏見和蔓延在學院裏謎一樣的怪談。
當然,這些並不是重點。
“不幸啊。”
這一天早上剛過七點。如果是平時的一彌,早就在男生宿舍的房間裏醒來,洗臉梳頭之後換上製服,發出“喀、喀、喀”的堅定腳步聲,下樓來到一樓的餐廳。
因為貴族子弟總是睡到快要遲到才會起chuang。在一彌算準的時間,餐廳裏沒有任何人。頂多隻有年約二十出頭的XingGan紅發舍監蘇菲,獨自坐在圓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看早報。身為東方人,而且又不屬於貴族階級的一彌,很少有人願意接納他,因此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好朋友。他為了避開那種孤單,故意錯開用餐時間。
可是這天早晨……
一彌為某些事感到糾結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法子安下心來下樓用餐……
“為什麼會有女孩子會在我的房間呢?為什麼…為什麼?”不停的用腦袋撞著牆試圖告訴自己是在夢境之中,可是現實很是殘酷,頭部傳來的刺痛感是騙不了人的。
就一彌而言,此時正躺在他chuang上的女生非常漂亮,不,應該說是美麗瀟灑,銀白色的風衣和她的發色格外契合,在窗戶外透進來的陽光的照射下,幾乎是在閃著耀眼的金光。而嫩白的皮膚和精致卻有些英氣的五官,實在讓一彌有些難以抗拒。
隻不過,比較傳統的一彌還是忍住了青春期的躁動,畢竟這個女孩子出現的實在太突然了一點。不過對於這位女生,一彌還是有些遐想的,出現在自己chuang上的她,莫非是報恩的雪女麼?
好吧,別逗了,現在冬天才剛剛過去,春天已經到了。而且妖怪會穿越大半個地球來蘇瓦爾麼?
就在一彌滿腦袋跑火車之際,門被敲響了,同時似乎還有喊聲。
“久城同學,久城同學。”
被咚咚的敲門聲以及女人的聲音嚇到,一彌連忙披著製服打開門。
當他打開門後,一頭有如燃燒火焰的紅發配上豐滿的體態,XingGan的舍監蘇菲一臉睡意站在門前。
“早安,有、有什麼事嗎?”由於白發少女還在他的chuang上,一彌有意無意的遮住了蘇菲的視角。
“太好了,我就在想久城同學一定起chuang了。你今天可有些不準時呢,是不是生病了?”
“啊,對不起,有些瑣事耽誤了時間,沒事的。”撓了撓腦袋,一彌幹笑著,說真的,他這副模樣是個人都會看出一些問題來,不過也許是蘇菲實在沒怎麼注意吧,一彌的舉動並沒有讓蘇菲產生懷疑。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就快點下來吧,要不然那些貴族學生們醒了,你就有點難辦了。”打了個哈欠,蘇菲轉身走向了樓梯。
“呼~還好沒有被發現啊。”輕輕地合上了門,一彌閉著眼睛靠在門背上喘了一口氣,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被蘇菲發現他房裏有女生,他絕對會被蘇菲罵一頓的,搞不好捅到學校高層去,他會被開除的……
這時,他習慣性地看向了他的chuang鋪……
上麵貌似有一個直立起來的銀白色身影呢……
“你…你醒了!”終於意識到白衣少女已經蘇醒過來了的一彌大聲叫喊道。
“夠了,叫什麼叫,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白衣少女撓了撓腦袋,把視線對準了驚慌中一彌“我問你,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