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狂風暴雨,今天卻是個豔陽天。
聶載道他們走了半天,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隔壁周家鎮,周家鎮的人以養蠶出名,鎮上的絲綢遠銷海外,是個富裕的村鎮。
兩人到達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方並不是沒有目的地的,他們打聽過了,李大的媳婦原來是周家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小姐與當年獨霸米市的李家米鋪也算是門當戶對。先是找了個他們家的下人打聽了大小姐回門了沒,結果得出早就在幾年前斷了聯係的消息,還說那老爺曾經派人去找大小姐,沒有下落。於是二人在周老爺工作的地方截住他說自己有周大小姐的情報,周老爺一聽也顧不上禮節立刻讓他們拿出畫像。證實那並不是周家大小姐,但是也不算沒有收獲,周老爺說這個女人像他女兒的陪嫁丫鬟翠兒,那丫鬟的娘是繡莊的繡娘。
他們得到這些答案急忙回到雙燕巷那邊,周老爺說他女兒失蹤後翠兒也不見了蹤影,兩人答應找翠兒問清當年的事。
這次途中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很快就回到了莫忘塵那。
聶載道一進門,給自己到了杯茶水坐下,才發現莫忘塵並不在客棧房間裏,難道他還沒完成任務,雖然這城市裏藥店不少,但是一天內還是走得完的。他們都去了一天一夜了,該不會去逛窯子了啊,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正提著一包蜜餞的莫忘塵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未來師兄的媳婦打上了色令智昏的標簽。
他等了會沒等到莫忘塵回來,打算去隔壁蘇憶的房間轉轉。
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想來是趕路累了睡著了吧。輕輕推開門,打算一窺蘇憶睡容的聶載道完全沒想到蘇憶真的是睡著了,還是躺在浴盆裏睡著的,這樣睡著真的好嗎!聶載道看著蘇憶的頭一點點往下滑,水開始漫過他的雙唇。這是要把自己淹死的節奏嗎?說好的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呢?
他走到蘇憶麵前,低下頭,雙手扶著蘇憶的肩膀,把他往上扶起。剛移動蘇憶,他就醒了,睜開眼睛正好與聶載道看著他的眼神撞在一起。
好熟悉的感覺,這個眼神好像聶載道。蘇憶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霜珥望著自己,那眼神像極了聶載道,他突然發現自己一致覺得霜珥像一個人,那個人不就是聶載道嗎,他猛的推開聶載道,濺起了水花。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在水裏,而霜珥轉移目光後把目光投在木盆裏的水上,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下了逐客令。
“霜兄在有什麼事還望霜兄在師弟房間內等我,我穿戴好後馬上過來。”
聶載道也不多說什麼,關了門就去了莫忘塵的房間裏,想到蘇憶看他的眼神,他不禁老臉一紅,他可不是偷窺別人洗澡的淫賊啊,不過媳婦皮膚真白,嘿嘿。
聶載道再一次回到莫忘塵房間的時候,莫忘塵已經回來了,他見聶載道推門而入,便問情況如何。聶載道把周老爺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莫忘塵聽完沉吟了一會說:“我已經查到有藥房的鉤吻失竊過,那女子既然是她小姐的陪嫁丫鬟又是同一天失蹤的,有可能是她把她小姐也殺掉了,然後隱姓埋名。”
“沒有直接證據,怎麼翻案?”聶載道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是上輩子,他一定把他們抓起來先打一頓,再審一審。不過自從蘇憶的事情後,他便覺得,凡事得有真憑實據才行,雖然別的人不值得他傷腦筋,更不值得他日夜兼程的去取證,但是這個別人是自家媳婦的師弟,還是要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