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看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五歲的楊靖德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楊靖誌每次看到自己的這個弟弟總能想起自己的孫兒楊科,自己那時候沒文化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一個大學問家,就給自己的孫子取名楊科,以後能當個科學家。不過...自己終是不能看到自己的孫子長大了。楊靖誌摸摸弟弟的小腦袋,誇道:“阿德真是厲害呢!”楊靖德的小臉紅彤彤的似乎是害羞,小嘴咧的大大的高興壞了。“哥哥,你再教我寫字好不好?阿德很聰明呢!”楊靖誌聞言寵溺的笑了笑,說聲好,又在地上寫了人之初,性本善六個字,教會弟弟念了後又囑咐弟弟認真練習,自己則朝裏屋去了
裏屋有點黑,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看到楊靖誌過來,溫和的招了招手:“阿誌,回來啦?累不累?”楊靖誌乖乖的走到男子跟前,“不累。”男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等爹爹腿好了,阿誌就可以不用做這麼重的活了”這個男子帶著江南人的秀氣,不過身體卻看著很是健康,男子的一條腿在外頭露著,裹著厚厚的白布,屋裏散發著濃濃的藥味。楊靖誌看著這個跟自己的兒子年紀差不多大的父親,心裏不由得充滿了疼惜,從讀書人到從商年紀輕輕的就撐起了一個家,這其中的心酸又有誰知呢?楊靖誌沒有多說什麼,起身端起晾在床邊的藥碗,“爹爹喝藥”,父親接過藥碗喝完,楊靖誌又遞了一碗水。說道“爹爹,今天咱們給彙豐樓賣酒轉了一吊錢呢。”“是嗎?阿誌真是厲害”父親的眉梢果然柔和多了,隻是他卻不知楊父的內心卻是另有打算
阿誌已經八歲了,該上學堂了,可惜自己不是很會經營酒坊,不然,阿誌也不會年紀小小的就要幫自己幹活,別的小孩在玩泥巴的時候,阿誌在幫母親搽桌子,別的小孩跟父母吵得要吃糖葫蘆的時候阿誌在幫母親帶弟弟,別的小孩再跟父母撒嬌的時候,小小的阿誌拿著自己以前用過的書學認字,沒有毛筆跟紙,就在地上畫,沒有人能知道一個做父親的心是如何的痛,自己對不住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了,他要讓自己的孩子上最好的學堂,絕不能耽誤孩子的前程。
阿誌見父親不知道在想什麼,便輕輕地離開了裏屋,朝後院走去
後院是李家酒坊的製作地,平時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阿誌看了看家裏的製酒設備隻有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簡陋!古代的酒業跟現代的製酒自然不同,在古代是沒有蒸餾酒的,酒的度數也是極低,而且還帶著渾濁,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黃酒,古代的白酒也不是蒸餾酒,不過是白米、白曲、白水等製成的,就叫白酒,酒色依舊渾濁,隻不過是成白色罷了。
唉!要不要把蒸餾酒製出來呢?楊靖誌想想還是作罷,畢竟自己的勢力不在那裏,能不能保住這個蒸餾酒還難說,懷璧其罪不是開玩笑的。
楊靖誌看了看浸在水裏的穀子,成色不錯,又拿起旁邊的棍棒在穀子攪了有十分鍾左右,楊靖誌
放下棒子,直了直腰,摸摸有些酸的胳膊,自己的年紀還是太小了,才這麼幾分鍾就累了,想當年自己剛開始接觸釀酒最先接觸的就是浸米,那麼多的穀子就是自己一個人攪拌的,那時候真是累!唉,什麼時候可以長大啊....楊靖誌第N次的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