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冥山眼皮直跳,臉色難看之極,再也不停留一刻,飛快的朝馬棚跑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大黃死得太血腥了,心肝腸肺流了一地,腦袋破開,身上有多出抓傷和深深的血洞。
如此殘忍,血腥的手段來對付一條狗,實在是讓他難以想象,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雪兒和小路。
提氣輕身,不一會就來到了西院關養畜牧的馬棚前,一個震撼的畫麵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伍冥山當時就立在了那裏,不知所措。
眼前滿地的狼藉,二十來匹駿馬,現在已經有大半躺在了地上,開膛破肚,鮮血長流,最主要的是在那些已經死去的馬匹頭上有五個指頭大小的血洞。
最為震撼的就是他的女兒伍雪兒現在所在做的事情,二十幾人先後來到的這裏,皆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切,最後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馬棚裏那道嬌小的身影之上。
伍雪兒現在全身是血,一匹體重超過五百斤的駿馬正被其高舉過頭頂,馬匹身體裏傳出了骨骼斷裂的聲,喀喀喀的直響,不一會那劇烈爭紮的駿馬就停止的爭動,四肢無力的彎曲,腦袋也是無力的下垂到了地上,一股鮮血卻是從馬嘴裏噴湧而出。
又是哢嚓兩聲脆響,伍雪兒和奉小路那雙小手先後穿進了兩匹駿馬的頭顱裏,伍冥山敏銳的感到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正通過他倆的雙手傳進他們的體內。
似呼兩人有所感應,慢慢的轉過的身體,麵向了眾人,下一刻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雞皮疙瘩瞬間爬遍了全身。
隻見往日活潑可愛的雪兒和奉小路,滿身都是鮮血;最為主要的並不是那一身血腥,而是那兩雙恐怖的瞳孔,仿佛可以吞噬靈魂般,讓人心寒。
雪兒臉色蒼白之極,雖然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但其小臉上卻是一塵不染,眼中看著眾人卻是發出了耀眼的血光,不管是那臉上的淡漠與死灰,還是那血紅色的雙眼,都是直接宣布了現在的雪兒已並非是以前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而奉小路則是雙眼漆黑,連一絲白眼仍都沒有,凡是被那種幽冥之光一般的眼神掃中,都仿佛身臨地域一般,手上的指甲也長到了一寸多長,程漆黑之色,儼然成了一幅鬼爪。
兩人的共同點就是滿身都是死氣,眼瞳之中已經沒有昔日那兩個小孩的一點蹤跡。
“中邪了,而且這個邪氣極不簡單。”
伍冥山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那個差不多是自己的養子小路許久,才極其凝重的道。
“李叔,麻煩你連夜趕去小河村裏的齊家,把齊道長請來,一定要快,中途不要有所耽擱,我怕遲則生變,我和其它兄弟一起先製住他們。”伍冥山麵色凝重,語氣急是請求的對著那位五十來歲留著花白胡子的老者道。
李叔看著那兩個往日裏極其熟悉的身影,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你們也小心一點,製住他們的時候千萬不要馬虎,我現在就動身去請齊道長。”
說完李叔身體一輕,隨即快速騰身而起一個閃縱間便是飛上屋頂快速的朝遠方急馳而去,眨眼間便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原來這個李叔是個輕功高手。
看著李叔剛的身影消失,眾人也都是麵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向這中間那兩道血色身影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