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苦心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望了過去,看向那個小小的黑玉般的東西,越看越覺得眼熟;說句老實話,如果不是苦心製止,就是把他當黑寶石收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它除了有些陰森外,實在是太像黑寶石了。
雪兒看了兩眼就沒興趣了,她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小路哥哥,掙開了伍冥山的大手,向床前走去,突然雪兒停下了腳步,震驚的看著小路的左手,那裏少了一節小指,不過讓她奇怪的是三個時辰前還在啊,就算是沒了也應該有傷口的,怎麼小路哥哥的小手指隻有兩節,還有一節到哪去了。
突然雪兒驚疑看了看地上那個黑色事物,再看了看小路的左小指,突然驚叫道:
“那...那是,那是小路哥哥的小手指。”
雪兒的這聲驚叫驚醒了眾人,隨即其他幾人都是麵露驚色,怪不得這麼熟悉,原來是節手指,不過怎麼看都像是黑玉石,隨後眾人都像是想到了什麼,都退後了散步,遠離了那個黑色玉石。
沒錯這就是小路的那被切下來的一節手指,是聚集了小路全身陰毒和侵蝕在他體內無法直接驅散的鬼氣,全部被苦心逼到了那節小指內,最後把它切了下來,想來剛才那聲慘叫就是在切除時小路發出了。
看這節小指的顏色可想而知,在他體內的鬼氣和陰毒是多麼的濃厚,直接把那節小指玉石化,成了一個黑色玉石般的東西,如果不是苦心大師出手,這裏沒有誰可以把那散在全身的陰毒逼出來。
淩程紅著臉,難為情的對著苦心陪笑道:“大師剛才晚輩魯莽,還請見諒。”
苦心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刻畫著梵文的符咒,將那節黑指仔仔細細包了起來,收到了懷裏,再對著伍冥山道:
“伍施主,現在可以把小路小施主的身體清理一下,讓他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他可受了不少苦。”
“好的,大師,我已經為你熬了一碗靈藥,準備了一間靜室貢大師休息,請跟我來。”伍冥山熱情的對著苦心道,隨後又客氣的對著身邊的李叔道:“李叔,麻煩您叫一下劉妹子,叫他來給小路清洗一下。”
“好,交給我吧。”李叔道。
看著苦心大師隨伍冥山離去,淩程長出了口氣,剛才辛虧苦心大師出手製止,不然淩風就麻煩了。看苦心小心翼翼的用符咒包裹住那節黑指,就知道那黑指有多麼的危險。
那是小路全身的陰毒和鬼氣凝聚的,而且切下來的時間不長,如果淩風碰到此物的話,會被裏麵還沒有凝結穩定下來的陰毒和鬼氣直接侵入體內,那是就輪到他哭了,想來還得謝謝苦心大師。
········
看著眼前一大碗靈藥,苦心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小小的鏢局裏還有這等東西,以苦心的經驗自然可以聞出這是一株快要達到百年的紫金參,雖然不入他的法眼,但現在用來恢複消耗的功力還是可以的。
“咕嚕咕嚕....。”
在伍冥山肉痛的目光下,苦心一口將其喝了個精光,不理旁邊的伍冥山,兀自閉目打坐調息起來,伍冥山也很識趣,收起空碗輕輕的退了出去,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時間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衝衝流過,太陽已經快要躲到山後麵去了,再過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可是到現在苦心大師還沒有出來。
之所以這麼著急等苦心大師出來,是因為小路他的左手出現了很大的異常,而且小路到現在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都是無法將他弄醒,如果不是他還有呼吸,而且呼吸均勻平靜,恐怕伍冥山早就衝進去把苦心給‘請’出來了。
不一會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伍冥山內有一點心情吃飯,他現在心裏極是憋屈;本來接了淩程那一趟鏢就已經讓他心裏不安了,偏偏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等邪異的事情,讓他心力焦脆,也大是吐血,雖然熬給苦心的那株人參雖小,但是其價值卻是在數萬金幣之間,如果不是為了他女兒,他才舍不得。
劉姨已經叫了他幾次去吃飯,可是他就是不去,一直守在苦心修養的靜室之外,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自顧的去把自己那份吃了,等待伍冥山來主事,畢竟這次是來護鏢的。
淩程現在麵色凝重,心裏急是不安,飯也是食之無味;從買到參王的那天上午他就飛鴿傳信給了淩家,讓他們盡快拍高手過來,以這株參王的重要性,淩家收到消息後一定會馬上派人動身前來,中途也不會有所停留,如此的話,淩家派來的人今天中午也就該到了,可是現在天都黑了,還沒有淩家人的蹤跡,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小路的房間,淩風和雪兒兩個小家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小路的左手,原因無他,因為小路這隻手現在非常奇怪,觸手冰冷,猶如剛從井裏打出來的水一樣,跟他右手的溫度相差了許多,最主要的是小路這隻手正散發著森白之色的冷光,而且時不時還會有淡淡的青光閃過,如此怪異新奇的事情自然吸引住了兩個小孩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