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元紹跑了?”太史慈聽村裏長輩說到這事,驚得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怎麼跑的?”
“唉,那些縣衙的官兵一來就擺架子,說壓送土匪根本是小菜一碟,裴元紹趁他們耍嘴皮子的時候,掙斷繩子跑掉了。”姓王的獵戶道。
“怎麼會這樣,那郭先生他們豈不是很危險?”太史慈咬了下牙,道,“王大哥,還請你幫我照顧我娘,我得去給郭先生他們提個醒。”
“人都走了,你怎麼提醒?”那位王大哥問道。
太史慈道,“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個裴元紹害了郭先生,他們可是為我們才惹上那些土匪的。郭先生還帶著孩子,走不了多遠。”
王大哥見太史慈堅持,隻好點頭道,“那好吧,你路上當心,要是找不到人就回來,外麵到底不太平。”
太史慈點頭,當天就與母親辭別。而太史慈的母親聽說他要去尋郭嘉,也沒有反對,隻是叮囑他路上小心。至於郭嘉,此時正跟曹昂說著他們為何不走去洛陽的那條岔路。
“子修,此路的確是去往洛陽的官道,可其必經虎牢關。”郭嘉抱著奈何依舊往另一邊走著,“你可知虎牢關守將是何人?”
曹昂忽然一下子想到了劉滿,自己他那個擔任兗州牧的族叔劉岱。虎牢關是洛陽的重要門戶,把守關門的必是劉姓族人。而虎牢關又離兗州最近,難說劉岱與那虎牢關守將有沒有關聯。郭嘉不走虎牢關,就是怕遇上麻煩。
“既然這樣,我們不去洛陽不就行了?”曹昂又道。
郭嘉搖頭道,“我們要去洛陽,怎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劉滿而改變初衷?”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要去洛陽就絕對要去。
曹昂小聲嘀咕道,“可你改道不也是怕劉滿嗎?”
郭嘉像是聽到他的嘀咕,在前頭遠遠的就說了一句,“在遇到絕大阻力的情況下,為達目的,小小的隱忍也是可以的。”
曹昂一愣,琢磨著郭嘉的話跟了上去。典韋跟在二人身後,無聲的笑了笑。奉孝先生教導弟子的方式還真是奇特啊,不愧是鬼才。
“老師,我們這是往哪裏走啊?”曹昂跟著郭嘉走了一會,又問道。眼前是一片山林,越來越偏離官道,鮮少看見人煙。再繼續走下去,又得進山了。
“去洛陽啊。”郭嘉理所當然的回答。
曹昂看著眼前的山林哭笑不得,求助的看向典韋。典韋立馬說道,“奉孝先生,再往前走就得入山了,這個方向也沒有城鎮,就怕到時候小姐受不了。”
郭嘉步子一頓。典韋還以為自己的勸說起了效果,誰知郭嘉停了一下又往前走,邊走還邊說,“奈奈也快兩歲了,不用那麼嬌貴。”
典韋頭暈,兩歲的孩子那也是孩子啊,那胃哪能跟成年人比?這可不是嬌貴不嬌貴的問題。“奉孝先生……”典韋又喊了一句。
郭嘉終於轉過身來,不耐煩的對著典韋道,“如果你們再拖拖拉拉,奈奈就真的受不了了。”
曹昂和典韋隻得跟上,沒多一會,二人看見山林間一處茅草屋,才明白郭嘉毫不擔心的原因。很顯然郭嘉與這茅草屋的主人相識,不然怎麼一副悠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