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問題很複雜嗎?”
李紀良點點頭。
“說複雜也複雜,在國外,這有專門的學科。其實不說國外了,就我們基地,也有專門的體能教練,專門的戰術教練,專門的技術性教練,為了保證運動員的安全,甚至連他們的飲食都有規定。當然,咱們國家的運動員啊……”
說到這裏他搖搖頭:“說遠了,反正這個問題說複雜也複雜,但要說簡單呢,也無非就是遵循那幾種原則。比如自發性原則,全麵性原則,漸進性原則,經常性原則。我看你們這兩個,自發和經常是不用說了,也就是全麵和漸進沒有掌握好。以後多聽教練的話,不要自己隨便練。否則就是吃苦受累白受罪嘍。”
他最後一句,帶了幾分玩笑的語氣,李紀良卻有點笑不出來,於建學從未給他說過有關這方麵的事情。有關運動傷害方麵的,他聽到的最多的也就是:“活動開,做好熱身,給韌帶都拉開,否則你們容易受傷的。”
他小學的體育老師說過這樣的話,初中的體育老師也說過,來到這裏於建學還是這麼說,他也從沒有想過這會有什麼不足,畢竟在上一世,也是沒有人對他說的。
當然上一世,他的訓練量也不像現在這麼大,那個時候他練的更多的是技術而不是體力。
上午的比賽結束,這過年前的集訓也算是完結了。來的時候鐵中上下都歡欣鼓舞,回去的時候卻都士氣低落。
幾個大人之間的氣場詭異,球員們感覺到不妥,也不敢多說什麼,而且他們也沒有那麼多心思——他們剛輸了,以總分一比四的成績輸給了四中,下半場,他們竟被對方灌進了三個球!
他們努力了,真的努力了,但他們不管怎麼都防不住四中的進攻,踢到最後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踢球了。
好像怎麼踢都是錯,怎麼踢都不對勁。這種感覺比單純的輸球更令他們難受。
“你剛才怎麼了?”快要到大梁的時候,馬鬥扒著椅背,問李紀良。
“沒什麼。”
“那你怎麼不回來?”
“找醫生問點事。”
“問什麼?”
“沒什麼。”
“你這人……”他還要說什麼,就被張林夏拉住了,“別說了。”
“怎麼了?我問問都不行啊?”
“別問了,良子想告訴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說,他現在有心事呢。”
馬鬥勾著頭看了看,怎麼也沒辦法從李紀良那張冰冷的臉上看出什麼心事,不過李紀良擺出了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他也不好總是追著,隻有嘀咕了幾句拉到。
回到大梁,張德榮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又給每人發了幾十塊錢,直到此時,氣氛才有點鬆動,不過也有像馬鬥這樣比較老實的覺得他們不該拿這個錢——比賽都輸了,還拿什麼錢呐。
當然他們最後還都拿了,五十塊,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這可不是大人給的,而是他們自己掙來的,這樣的意識,無形中會讓他們覺得更好一些。
李紀良也拿了,他拿過之後於建學道:“別想那麼多,等過了年我們再找個好醫院讓專業醫生好好查查。綠建的醫生,說的也不見得對。”
李紀良點點頭:“教練,春節快樂。”
“春節快樂!”
他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