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再見到古弦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氣氛有些許的不對勁。
八成是白子軒和他說了吧,雲輕心想。
這樣一想,再對上古弦並無太大異常的模樣,心裏又不禁發起慌來。
這樣不上不下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雲輕心中七上八下的,古弦又不和他說話,按耐不住終是叫了一聲:“老公。”
“嗯?”
“沒、沒什麼。”
叫應了對方,又不知說什麼好。
江邊兩岸的的夜色正好,雲輕卻根本欣賞不進去,如坐針氈,白子軒再走過來的時候,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好不容易等到聚會散場,雲輕如釋重負。
回到古家,在隻剩他們兩人的時候,古弦還是一如既往,但心虛的雲輕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
“老公。”組織好語言,雲輕喚了一聲。
古弦側過臉,細細盯著雲輕的臉看了差不多十秒。而後他彎了彎嘴角:“老婆,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白子軒嚇到你了?”
被這麼一看,雲輕想好要說的話全都忘記了。
“他……對我印象怎樣?”最終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過來替婚,真是做出最爛的決定。
不但想做的事情毫無頭緒,還整天提心吊膽為了應付古弦而操心。
好在妹妹並沒有一年後才回來。既然她已經回來了,也是時候把身份還給她了,讓她來繼續這個身份,才是上一世的合理發展。
就在雲輕被各種各樣的思緒纏繞之時,古弦欺身上前,把他帶入了自己懷裏。
頭頂被古弦的下巴抵住,染上笑意的聲音從上方飄來:“他說他很羨慕你,順便演了下他的苦情戲。”
所以……白子軒並沒有跟古弦說?
雲輕的心驀然回到了原位。
借用古家扳倒遊子揚,雲輕有過這個想法,但一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必須要哄好古弦,他就退縮了。
如今讓雲清過來,他恢複男性身份,想做什麼都不用顧忌太多。
做出了決定,也就放的開了。
“老公,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這句話,雲輕是替雲清說的。
“好啊。”古弦說。
深夜,古弦很快入眠,雲輕等他睡著後,才敢合眼。
聆聽身旁人平緩的呼吸,古弦驀然睜開了雙眼,呆呆望著臥室的吊燈出神,許久之後才輕手輕腳下了床。
古弦漫無目的四處走著,夜間的涼風爬上輕薄的睡衣,從衣領鑽了進去。
對雲輕那些不符合常理的做法,古弦選擇了尊重,如今看來,就不該那麼仁慈。
早在海島上的時候,就該挑斷他的腳筋,永遠囚禁起來。
可是……有感覺的是雲輕吧?和雲清試著接觸了那麼長的時間,抵不過雲輕留下的短短記憶。
古弦迷惘了。
古弦一夜未眠,雲輕卻做了個好夢。
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雲輕發現古弦不見了。
嚇了一跳,雲輕忙爬起來看看天色,見旭日高掛,才發現是自己起的太晚了。
做下決定後,大腦內的那根弦不再緊繃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連覺都睡過頭了。
“老婆,你起來了。”這時,古弦推門而入。
“老公?”雲輕回頭。
“今天要和你哥哥見麵,不能陪你了。”
“嗯,我學校還有事,也不能留在家裏。劇組的事就等哥哥他去拍吧。”雲輕頓了頓,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水亮的眸子顯得更亮了:“老公,你怎麼把頭發顏色染回來了?”
古弦挑眉,說:“發色和愛的人一樣,不好麼?”
“很襯你。”雲輕開心的笑了起來。等和雲清換回身份後,他也要丟掉頭上的假發了。
大貓在這個時候跑了進來,肉肉的身軀隨著步伐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