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一切顯的如此美好。傍晚夕陽西下,紅霞灑向了整片高山田野。
一塊長滿野草的田野,兩個少年,細小的雙手掰開野草,在認真的尋找著什麼。而旁邊兩三隻牛仔悠閑的吃著青草,細細的嚼著,像是在品味一番。
“唐銘哥,你找到多少野菜了?”其中一個少年,滿臉泥土有點失落的看向田野另一邊少年喊道。
“王輝,我已經找到一大把了,你找到多少了?”
那叫王輝的少年看了下手中的一小把野菜,有點失落的說道:“我才找到一點點,我一個人都不夠吃。”
“我這裏比較多,你過來我這裏,咋們一起找,太陽一會就要下山了,在找一會我們就回去吧。”那叫唐銘少年,雖然滿臉泥土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其清秀的臉龐,那一直上揚的嘴角和炯炯的眼神就知道他收獲頗豐。
太陽落下,紅霞散去,夜幕漸漸的覆蓋了大地。
黑夜讓喧鬧的大自然,慢慢的陷入安靜,一種危險的味道擴散而開。
“王輝別找了我們回去吧,天都要黑了。”唐銘看到還在認真尋找野菜的少年說道。
“唐銘哥每次你都能找這麼多,可是我每次才找到那麼一點。”小輝有點委屈的看著手中一點野菜,而唐銘旁邊卻有著半籃子多。
“好了,待會這野菜拿回去,就說是你采的。”
唐銘看著王輝繼續說道:“你去趕牛,我到旁邊拉屎。”
王輝聽到唐銘要把這野菜都說是他采的,他也樂得哼著自創的小曲,屁顛屁顛的去趕牛了。
在田野旁的大石塊旁邊,唐銘剛拉下褲子蹲下,就感到一陣陰風吹過,渾身毛孔悚然。轉過頭看到大石頭上一股黑氣冒出,一個模糊略顯陰冷的聲音細細的傳出。
“我好餓,給我吃的,給我吃的……”
田裏的牛仔突然像受到什麼驚嚇一般。“哞,哞。”叫了起來,
唐銘急忙提起褲子就跑回田野裏。
“唐銘哥,你不是去拉屎嗎?怎麼這麼快好了?”王輝看到剛向那邊走去的唐銘立即回來,隨口問道。
“又不急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唐銘對於剛才那聲音還是感覺到一陣害怕,但是又覺得一陣茫然像是錯覺一般。
兩個少年,趕著牛仔往村子而回,快走到村子前唐銘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遠遠看向那塊大石,夜幕中隻覺那裏有著什麼在向唐銘招著手,那句“給我吃的,給我吃的……。”斷斷續續的依舊傳入唐銘耳中。
夜幕降臨,唐銘所在的小村,燈火明亮的扯開了黑夜幕布的一角。唐銘晚餐在王輝家吃,王輝他爸王百裏,唐銘叫他王伯。王伯一臉的胡塞,顯得很是粗礦,村裏老人常說王百裏年輕時曾經一人挑過隔壁村的十來個,而在隔壁村王伯的名聲還是挺響的,不過都是惡名,唐銘對他也是很敬畏。
而王輝他媽媽,唐銘叫他王嬸卻是滿臉的慈祥,很是愛念叨,也很是關心唐銘,所以唐銘一般吃完飯,都會給幫忙收拾,王嬸也愛給唐銘講一些瑣事和道理。
唐銘是個孤兒,被周大眼周大爺收養著,但是村裏每戶人家,唐銘都覺得是自己家一樣。雖然他很愛惹事生非,但對自己所在村,他一點壞事都沒有幹過。如果說有的話,就是帶著村裏和他一樣大年紀的少年到別村幹壞事。
“唐銘,你明天去山上陪周大爺,跟著周大爺還能學點本事,在村子裏你隻會把村裏娃都帶壞,老是幹些偷雞摸狗的事。”王百裏躺在搖椅上搖晃著,看著唐銘說道。
“哦!”唐銘低下了頭,諾諾的應了一聲。知道自己做的事,王伯應該都知道了。
“爸,唐銘哥,那有帶我們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今天我們就在田野裏找了一天野菜。”
王輝看不慣他老爸這樣說唐銘,心裏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