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後你離開王府想去哪?”熙奕軒收起所有表情,認真地說。
九兒搖了搖頭,回頭看著熙奕軒說:“先解決溫飽問題以後再說,我要對我的家人負責,不是嗎?”
對家人負責?這個問題讓熙奕軒心中一動,漆黑的雙眸一亮,如天上的繁星般璀璨了起來,耀眼奪目,這一瞬間九兒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絕對被此時的熙奕軒晃花了眼,這一刻的他真的是很動人心魂,真的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眼睛居然可以這樣的美。
九兒搖了搖她始終處於當機狀態的頭,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她的工作地又開始忙碌她早就應該開始的工作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因為今天安南世子的舉動推動了後麵多大暗流湧動。
“夜風,通知下去,全麵打擊敵對軍部力量,通知老九小心暗手。”黑夜中一身月牙白長袍的男子迎風站在竹林中,抬首仰望著皎潔無暇的月色,聲音低沉而優雅動聽,宛如一股山泉緩緩地流過人的心間。
“是,手下遵命。”瞬間一道黑影消失在銀白的月色之中。
“老七,為何要如此魯莽?要知道現在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他們對持。”熙哲翰一身玄衣與熙奕軒並肩而立,看著銀輝下的竹林別有一番景色,但此時二人並沒有欣賞佳景的閑情逸致,雙雙沉默在這皎潔的夜輝下。
“若此時再不出手製止,以後怕是要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雖然此次行動過於草率,但益在於他們疏於防範,攻其不備效果會更加不是嗎?”熙奕軒抿唇輕笑回望著自己的兄長。
“二哥的想法?”熙哲翰有些質疑。
“不是,但已得到二哥的同意了,要知道這一陣子劉賊太過於張狂,該是折一折他的臂膀的時候了。否則他的勢力會越來越過於強大。”想到這裏熙奕軒悵然地喘了口粗氣,仿佛要將心裏所有的汙濁全部吐出去。
“四哥這幾年苦了你了,我們兄弟幾人都感激你為我們所做的犧牲。”熙奕軒愧疚地拍了拍熙哲翰的寬厚的肩膀誠懇地說。
彼此間莞爾一笑,心下自知借著月色暢談著彼此的人生向往。
安南侯府。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給我離那個廚娘遠點嗎,誰讓你又惹她去了,現在飯店關門大吉那你高興了!”秦德懷的寢室裏傳出震天的吼聲。
秦德懷臉色蒼白地斜躺在床上,麵色憔悴帶著幾分嘲諷地看著蘄州侯安德宇,嗓音暗啞地說:“我去找誰是我的自由,我,是,你,生意上的夥伴,不是那你的手下,最好對我不要這樣呼來喝去的,否則我們連兄弟都沒法做。”
“你!”安德宇惱怒瞪著秦懷德,但又不敢說什麼,畢竟安南侯掌管著海陸一半的兵馬,這對於他來說是不小的助力,若現在與他鬧翻,日後必是一個大的禍患。
“哼,你好自為之吧,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負了我們兄弟十幾年的感情。”說完一甩袖袍向外走去。
九兒,李九兒都是你,毀了我所有的盤算,我,絕對不會跟你算完的。臭丫頭,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八月十九是整個榮王府人人膽戰心驚,哀思悲鳴的日子,因為這一日是榮王妃甍逝的日子,全府上下一律穿白,不得四處遊走。
倏然,整個王府死一般的的沉靜,府中偶爾出來仆婦丫鬟們也是一臉惶恐地匆匆而去,生怕碰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要了自己的性命似的倉惶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