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度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正是,不過他早已魔化,快用寶鏡將其鎮住,方可斬殺。”
那怪物抬起頭來,往空中嗅得兩嗅,便朝甬道這邊奔來。諸葛萱清取出寶鏡,對準那怪物一晃,果然是大禹神鏡,頓時將那怪物定住,動彈不得。袁度忙道:“速速拿劍刺了它心窩。”
諸葛萱清舉起長劍,照袁度吩咐,對準那怪物胸膛,待要刺出,卻見那怪物身上的黑色忽地盡數褪去,現出了本來的模樣,竟是一青年男子,對著自己微笑。
“四哥!”諸葛萱清含淚叫道,“真的是你麼?”
但見那諸葛宣朋笑著招手道:“八妹,你過來。咱們好久沒見,可要好好聊聊。”
“可是四哥你已經死了啊!”諸葛萱清聲音中帶著些遲疑,眼前的這個諸葛宣朋是如此的真實,仿佛她的記憶才是錯誤虛假一般。
諸葛宣朋搖頭道:“怎麼會!我是不會死的。”他望著諸葛萱清道:“在這裏我可以得到永生,你願意一起來麼?我和三哥在等你……”他一麵說,一麵朝著諸葛萱清伸出了手。
諸葛萱清此時已是迷迷糊糊,見四哥伸手過來,便要將手伸了過去。突然,一旁袁度拉住了她,厲聲道:“諸葛姑娘,你幹什麼?快動手殺了他啊!”
“不!他是我的四哥,他還活著,我不能殺他!”諸葛萱清掙紮道。
袁度舉起玄天黃符道:“你四哥早就死了,這個是屍魔所化,你千萬不要被他蠱惑了!”他運起玄功,白光如劍,刺向屍魔的胸口。
“休要傷我四哥!”諸葛萱清揮起長劍,擋住了白光,接著劍鋒疾轉,竟反攻向袁度。
袁度見諸葛萱清已被陣法控製,迷失了本性,不由得大搖其頭,暗道糟糕。這輿屍鎖魂陣是苗疆巫術,專懾人心魂,袁度也略略知道些,他甚至還研習過如何將其化入奇門遁甲中,他之前在分水墩上擒王玄一時,所用的正是此技,隻是畢竟不是正宗巫術,那些幻境也輕易被王玄一識破。而如今諸葛萱清功力尚淺,遇到如此邪陣,再加上填陣乃是諸葛子弟,與她有血緣之親,陣法的魅惑作用在她身上更是加倍。
袁度見諸葛萱清雙瞳發黑,知道她中邪已深,若再不破了此陣,怕心絡受損,難以複原,隻得強行運起先天罡氣,打出七道黃符,想用北鬥玄樞陣法先將她困住再做打算。
諸葛萱清隻覺手中的長劍陡然重若千鈞,幾乎拿都拿不起來,接著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凝滯,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泡在極黏極稠的膠中。她乘著最後尚能動彈的機會,右手略略在空中劃了幾下,長劍上立刻射出了道道金光,而那種膠黏的感覺也立刻減輕了不少。
袁度見諸葛萱清使出“無天金芒”,知道北鬥玄樞陣的罡氣消散隻在片刻間,他正是要抓住片刻的間隙破那輿屍鎖魂陣,玄天黃符白光亮處,直指屍魔。他剛跨出一步,就聽得背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地說道:“大哥……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