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份責任,患者就少了一分痛苦;多一份責任,自己的心裏就多了一分安慰;多一份責任,就會促進醫患關係的和諧;多一份責任,患者就會多一次生命的機會;醫生的責任,要用良知!
在我的課上,我不想點名,也不會刻意的去讓哪個學生學習,但是,在你們的考試中,在你們的論文答辯上,在最後的實習中,隻要是我認為你還沒有資格的,那你們不要怪我,畢業證沒有。
好了,剩下一點時間,讓我了解一下過去的一年你們究竟學了多少?”
老教授再一次從每個學生身上掃過,停頓了片刻,低沉的聲音響起,道:“幼童,換上了流行性的感冒,對於中醫我們應當如何”?
第二排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隻是愣了一愣,便舉起了手,在老教授的示意下,他站了起來,酌定道:“羅葉淑2克,片凟靈3克,加入少量的茭板,服用一個禮拜,當可痊愈”。
老教授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道:“這位同學的處方開的不錯,其餘同學還有不同的意見嗎”?
座位上百來個學生認真的沉吟了許久,可是對於這傷寒論中的記載這已經是最好的處方了,因此眾人都是在一片迷茫當中,老教授搖了搖頭,忽的看到第一排坐著的一個新同學,他淡淡一笑道:“這位同學,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不如你起來說說,是不是有不同的答案”?
刑十三皺了皺眉,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不疾不徐的道:“老師你好,我是剛剛轉入中醫學院的刑十三,對於之前的問題,我個人而言,認為那位同學的答案已經接近完美”。
老教授聞言不由歎息了一聲,對於華夏的應試教育著實有些擔心,特別是一個醫者,若是不懂的變通,這可以說是一種不幸,當他想讓刑十三坐下之時,刑十三卻又是開口道:“如果我來開這個藥方,片凟靈會開2克”。
眼鏡男生一惱,在座位上不服氣的道:“你到底有沒有學過中醫,有沒有看過醫書,我這可是完全按照傷寒論的記載而言,豈能容你這種胡說一氣”。
老教授倒是臉色平靜,他笑了笑道:“刑十三,這片凟靈乃是醫治風寒的重藥,你為何要減上一克?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克下去,患者可能會多受幾天的痛苦”?
刑十三微微的搖了搖頭,緩緩地道:“是藥三分毒,特別是片凟靈,對於幼童服下太多恐怕會引發炎症,而且2克片凟靈我認為對於幼童的身體已經足以,不論是吸收,還是效果,應該是一個臨界點”。
老教授雙眸微閉,過了片刻之後,豁然睜開,兩道宛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眼,凝視著刑十三道:“你叫刑十三吧,可願意成為我邵老五古的弟子”?
“啊”?課堂上,百餘名的學生都是一陣訝然,對於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老教授在中醫學的地位,北羅針,南邵藥,對於中醫的藥理,在華夏,比這個老人還要高上一籌的,恐怕也隻有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了,而現在,他竟然對於一個剛剛轉入中醫科的新學生,報以這樣的熱枕。
刑十三從周圍的學生驚訝之中也能看出老教授的分量,不過,他有著自己的打算,更何況,他身上還背負著太多的事情,所以婉言拒絕道:“老師,學生和弟子從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果我以後在學術上有不懂的地方,自會請教老師”。
老教授一愣,隨後自嘲的道:“是我老頭子著相了,不過這個電話號碼你一定要好好收著,以後若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打這個電話”。
他一邊拿起手中的鋼筆,擲地有聲的在自己的教案上寫下一個號碼,之後遞給刑十三,鄭重的囑咐道。
“鈴鈴鈴……”
下課的鈴聲很突然地響起,老教授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鈴聲響過之後,他便拿起教案,佝僂著身體,慢慢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