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很多人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但是想了想目前的局勢,也隻能將罵聲默默的放在心裏。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尚未離開警局的周樹清身上,讓很多的警員感到人走茶涼的悲傷,同時也不希望引火上身。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們下麵分析一下案情”,雖然在一瞬間王剛差點迷失自我,不過,很快的,這隻老狐狸就做好了適時的調整,帶著深深的憐憫道:“906,909這兩起劣性殺人案,不僅是對我們市公安局一個巨大的侮辱,同時也是對受害人以及家庭造成了沉痛的代價,所以,同誌們,我們身上的責任和使命任道而重遠。”
停歇了片刻,有規律的使用中指敲打著桌麵道:“法醫科,先做一下彙報”。
老嚴作為法醫科的領導,雖然並不是站在王副的隊伍,可是一個從警將近二十年的老警察即使再沒有覺悟,他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下不了抬,幾乎沒有猶豫,便是將兩個案件他們科室的情況說了一遍。
“於飛和夏伊露呢!為什麼市局開會兩人卻沒有出現,難道沒人通知他們嗎”?這兩個案件基本上都是是這兩人在查,現在沒有了刑偵支隊的存在,他們這個會開的似乎有些牽強,盡管在他心中並不想兩人出現,不過在此時倒是需要他們做出細致的彙報。
“王副”,正在這時,有個將近四十的中年人,坐在不遠處,張了張嘴說道:“我們於隊不知是何原因電話關機,我詢問過在江浙大學的同誌,也不在那裏。”
這個說話之人正是餘鵬飛,於飛的下屬副隊長,隻是兩人的關係也不如看上去的親密,即使他知道於飛此刻去了京城也當做全然不知,如今局內正在明爭暗鬥,也是他取代於飛的最好時機,隻要把握住了這個機會,緊隨王副的腳步,他相信在有生之年,一個隊長還遠遠達不到心中的要求。
王剛的臉色一時變得鐵青,懊惱著於飛或許得到了消息,故意關閉著手機,做出無聲的對抗,正要嚴厲的批評一番,突然又一個聲音響起:“政治處剛剛得到夏伊露同誌的辭職報告,我們還沒有做出批示。”
“砰”,寂靜無聲的辦公室內忽得發出了一個猛烈的響聲,眾人尋聲看去,隻見王剛咬牙切齒,在他重重一巴掌下,邊上的資料被震得偏偏落下。過了片刻,一聲厲喝隨即響起道:“放肆,他們當市公安局是菜市場嗎?既然這樣把夏伊露的辭職信送到我這裏,我親自給她批,還有於飛,自由散漫,我提議一會開黨委會,撤銷他刑警隊長的位置。”
王剛一怒,許多人心裏即使不平,也不敢在這時候捋他虎須,但是也不是沒有人歡喜,最高興的莫過於餘鵬飛,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為表衷心,他即刻說道:“王副,打鐵趁熱,我覺得現在應該馬上對兩個案件展開偵查,若是拖下去對我們恐怕不利。”
“恩”,王剛點了點頭,讚許道:“鵬飛同誌不錯,平時我也聽很多人提及,辦事認真,偵查能力極強,是個好苗子,你說說看,我們應該如何調查,才能盡早的破獲這兩起案件。”
“反其道而行之”!餘鵬飛甚為自信而酌定的說道:“平常我們警察辦案,都講究保密原則,但是對於這兩起案件,雖然一直由我們於隊負責,不過我平時也做過了解,歹徒絕對是窮凶極惡,且心思縝密之人,以我們目前所掌控的證據,恐怕很難抓住罪犯,這就需要社會的力量,俗話說紙包不住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說話點到為止,不貪多,並且要保留領導的麵子,這是政客慣用的計量,沒想到在公安局,一個走在懸崖邊上的部門,如今也學會了政客的套路,這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
不過,王剛倒是一喜,雙眼豁然間爆發出兩道光芒,隨後麵帶笑容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小餘這個想法不錯,政治處,聯係盡可能多的媒體,兩個小時候我們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借助輿論的力量破獲這兩起案件,隻要抓捕行動夠快,省裏的領導不但不會指責,反而會肯定我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