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駕司機在逃逸過程中撞上旁邊護欄,側翻車身,當場死亡,所幸沒有另外的人員傷亡。
法院外,於飛拍了拍馬濤的肩膀,無奈的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其實我的心中比你更加氣憤,可是我們改變不了現實,那就隻能默默接受,從沉默中爆發,趕緊進去吧,鄧蘭欣需要你,國家的司法需要公證”。
“鈴鈴鈴……”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
於飛愣了愣,隨後接起電話問道:“小段,什麼事,你們到了沒有”?
“對不起”,龔段寞然的道:“前不久,鄧蘭欣所座的警察發出了極大車禍,她的傷勢很重,恐怕……五輛警車,可是貨車司機翩翩撞的是她那一輛,這是一場謀殺,有預謀的,有組織的謀殺,他們的心是黑的,為了一己私欲,竟然連自己人的性命都可以全然不顧。”
放下電話的於飛,心是沉甸甸的,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北極的冰川很冷,冬日的寒風刺骨,可是最冷的終究還是人心。
下午二時,法官,陪審團,記錄員,如約而至,坐在神聖威嚴的主位,法官敲了一下,身前的木榆,沉聲說道:“肅靜,針對909連環殺人案,本庭現在開庭,原告、被告都到齊了嗎”?
檢察官站了起來,含著悲傷的情緒說道:“剛剛得到消息,被告在來的途中,遭遇了車禍,生死不明”。
“女兒,女兒”,在親友席上,一個婦女仿佛是發了瘋一樣的大聲嘶吼,站在她旁邊的中年男人亦怔怔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雖然他們的女兒是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可是他們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們的眼裏,鄧蘭欣隻有一個女兒的身份,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一個殺人狂魔。
“休庭,由於被告如今情勢不明,本庭暫時休庭”,經過陪審團一致的決議,法院決定休庭處理。
“等等”,這時從門口出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他的臉上寫滿剛毅。“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團閣下,還有媒體朋友們,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於飛,請大家給我十分鍾,我相信你們會看到想要的東西”。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頓時間,數百人的會場爆發出了一陣陣熱議,陪審團也緊急磋商。王剛的臉色鐵青,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質問道:“於飛,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
“哈哈”,於飛淡淡一笑:“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無論是什麼地方,和我來說並沒有區別。王副局,你是一個老公安,應該明白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哼”,王剛冷哼一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話不投機,他即刻一個轉身,向著自己的座位而去,心中戰意豁然暴增,現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那就放馬過來吧!
“綁綁綁”木榆敲擊了三聲,法官嚴肅的道:“肅靜,經過陪審團的決議,本庭繼續,延後十分鍾。”
他們也很無奈,如此之多的人群在這盯著,還有許多的無冕之王,如果不答應於飛的請求,天知道明天的報導中會出現怎樣驚人的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等待是一件讓人煎熬的事情,十分鍾就如同十個世紀一般,漫長而遙遠,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猜議與遐想。
九分鍾一到,人群摒息凝神,凝視著大門,猜想著這個年輕的隊長究竟給他們帶來的是什麼?
王剛、餘鵬飛依樣神情中透露著幾分慌亂,從做下了決定之後,難道他們的心裏沒有一點點的害怕東窗事發嗎?
於飛站在法院的大門口,臉上無喜無悲,心底卻是止不住的哀傷,這場戰鬥無論誰輸誰贏,都是一種傳統意義上的失敗,人性的失敗,司法製度的失敗。
靜靜的法庭裏,除了不時傳出的哽咽聲,裏麵寂靜的彌漫著寒,就算是午時的夏秋,依然滲透人的心扉,牽動著所有人的心神,不可避免的釋放著自己的喜和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