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愣了一愣,將信將疑道:“當真?”
邢十三聳了聳肩,無比認真地回答:“比真金還真。”
“十三兄弟,哥哥誤會你了,改日一定備上酒席,聊表歉意。”聶遠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瞬間又恢複了親密無間。
“不過……”
邢十三心如明鏡,但依舊裝傻充愣道:“不過什麼,哥哥是為了璃茉姐傷身?”
“你說哥哥的才華是不是出類拔萃?而且我的家室也算不錯,可是她為什麼毫不在意?”聶遠一念至此,便有一種淡淡的哀傷浮現。
隻是身上頂著才子光環的虛帽,讓他不屑去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邢十三嘴角抽搐幾下,心裏默默歎道:“女子以身材之材吸引男人,男人以才氣之才震懾女人,可也有個限度,如果你這身材壓在江璃茉的身上……”
隨即,身體微微一個顫抖,不敢再想象下去。
更何況,除了一個老爹他亦有吹噓之資本,自詡的才子終究隻是一種偽才。
但,有些事情並不可直間了當,且,他也並不想聶遠就此熄滅心中的這份浴火,在不傷害江璃茉的情況下,繼續維持這種清理不斷的關係,他方有可趁之機。
必要之時,甚至不惜幫其一把。
月依舊圓,潔白的月華清輝灑向地麵,映射在兩個心思合異的臉頰。
一夜,無言。
無邊天際一縷斑白雲彩降臨人世。
江浙大學。
一個朦朧清影,猶如一樽佛陀莊嚴端坐,渾身似有一層迷霧浮起,將他周圍布上煙熏籠罩。
他便是邢十三,從淩晨回到宿舍,休息卻是不足兩個時辰,是修煉有成,可以讓他寒暑不分,日夜不記?
亦是心血來潮,忽如一夜春風來?
非也!以他如今淺薄的修為,身體並不比普通人高上多少,他之所以這樣拚命,不正是為了心中的那份牽掛嗎?
欄杆露冷酒腸柔,萬裏清光影欲流。
寂寞今宵明月夜,相思獨占一天秋。
一個時辰之後,地平線上朝陽如血,冉冉升起,普灑光輝。
到了這個時辰,學校的靜謐開始慢慢打破,不時會有歡樂悅耳之聲,朗讀聲,跑步聲,夾雜著風聲,聲聲入耳。
邢十三收功完畢,渾身牽動一個懶腰,走在優美古樸的校園內,難得的有了一絲放鬆。
不過腦中思緒依在,昨日一夜“鬼混”,雖未得到十足收獲,但也摸清了實驗室的人員分布和一些基本信息,看似無用,卻也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時間走的很快,在一恍惚中,已是奔向了中午,陽光依舊,可依然擋不住學生們的熱情。
或三五群群,或男女朋友,亦孤單一人,食堂、餐館,各處擠滿了吃飯的人流。
第一食堂。
二樓。
同是吃飯,可是待遇卻有著天差之別。漂亮的女人可以不用排隊,甚至是有著爭先恐後地人群搶著買單。
漂亮的男人那就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反差,不但沒有絲毫的待遇,相反,還要受到前後同類的妒忌,不時推搡幾下以解心頭之恨。
“霜霜,你說這癩蛤蟆怎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她的聲音不小,似乎故意讓人聽得分明。
周圍的學生不甘將腦袋有所轉移,看著身旁的飯菜索然無味,原本想著即使不能一親芳澤,亦可秀色可餐,現在看來也隻能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不過,坐在他們不遠處一個孤單學生,好像身旁四個如花似玉地女孩,遠不及他手中的飯菜來的香甜,在一旁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裝,裝的還真是像”。徐慧茹不知怎麼,一看到邢十三她的無名之火就會不斷上湧。
按理說,她兩無冤無仇,自然不必死纏亂打,隻是很奇怪的,她就將他當成了潛在的敵人,究竟是心中的惡魔作祟,亦或是別有用心之人地挑撥?
“吃飯”,秦如霜不知該如何麵對,唯有選擇逃避。
“妹妹,如霜……你們都在,那正好,”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風朗神俊的青年,帶著一縷如沐春風的笑意從過道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