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事就晚了”,老頭雙眼一瞪,作下了決定:“以後不準上學,在家安心待著,直到實驗結束為止。”
秦如霜一愣,神情不滿道:“你這是軟禁。”
“霜霜,怎麼說話的?”秦如霜的媽媽亦是提心吊膽,此時好不容易盼到女兒沒事,粗重的語氣終究一轉,輕言安慰道:“霜霜,你爸和我不也是在家辦公,如果怕落下功課,媽媽可以給你請幾個最優秀的家庭教師。”
“咳咳”,坐在旁邊的三號咳嗽兩聲,出聲打斷道:“秦院士,您為國家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大夥也很敬重你。但是,秦如霜如今已經成年,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我覺得你們不應該橫加阻攔。”
停頓片刻之後,又說道:“陰謀、陽謀,一牆之隔並非天堂與地獄的阻隔,該來的即使M國白宮都不一定安全。”
秦四海一歎:“如霜你先去睡覺吧,在家修養三天,以後的事自己拿主意。”
秦如霜點了點頭,輕輕回到房間,卻是毫無睡意,透著一襲落地窗,遙望無比天際,一絲魚白亮光已是升起,月華清灰漸漸暗淡,她就這樣怔怔的看得出神。
……
白,在這裏,最多的顏色就是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瓷瓶,有人說,白色代表著純潔,所以醫院的顏色大多以白為主,因為他們想要告訴世人,他們的心是純潔的。
“怎麼樣?”負責守護在手術室旁的一個戰士問道。
身穿綠色單衫的主刀醫師搖了搖頭:“他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一種體質,依照他身上七零八落的爪痕,有些甚至露出了裏麵器官,我不敢置信他能活到現在,而且在手術室原本進行的縫合,卻發現他的自動愈合能力出奇的強,經過我們反複商議,決定不做任何救治”。
停頓片刻,似呢喃的說道:“也許這是最好的救治。”
小戰士得到答複後,點了點頭,迅速的離開。
時間緩緩流逝,一晃就是兩天一夜過去。
此時,暮色已至,夕陽的光輝,展露著最後的燦爛。
邢十三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似乎又和師傅盤坐在無憂山上,你奏著琴,我吹著蕭,一切都是那樣的愜意。
可是,轉眼之間,師傅的容顏卻是漸漸淡去,隻留下了一個美麗笑靨,似真實,又虛幻,亦朦朧。
“師傅”,邢十三探出雙手,當抓到一條溫暖的手臂,才覺得失落的心舒服了許多。
“你醒了。”旁邊一個溫和的聲音關切問道。
邢十三輕晃了幾下腦袋,隻覺得渾身酸痛的難受,緩緩睜開眼睛,迷離的看了一眼頭頂。
隨後問了一聲:“這是哪裏?”
卻突然發現嘴巴上罩著什麼東西根本說不了話。
年輕的護士從旁邊椅子上坐起,按了一個床頭櫃的紅燈,似乎能夠猜出他的心思,解釋道:“這是軍區醫院,我是你的專職陪護。”
邢十三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嘴唇上的東西,意思以很明了。
小護士搖了搖頭:“等一下,等蔡醫生他們看看。”
沒過多久,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趕來,然後就是一番好好的折騰。
“小美,給他摘下”。為首一個將近五旬的中年醫生肅然說了一聲。
“老蔡,好久不見。”恢複了自由的邢十三突然笑了一笑。
老蔡愣了一愣,疑惑道:“你是”?
“才一年多,難道我的變化有這麼大嗎?”邢十三指了指自己,問了一聲。
老蔡皺了皺眉,突然不敢置信道:“你是小魔王?”當得到邢十三的肯定後,亦是唏噓不已:“當初你一來,就將整個軍區鬧得天翻地覆,還好你隻呆了三個來月就離開了,要不然整個軍區非給你拆了不可,不過,現在精氣神不一樣了,似乎比以前精神了很多。”
“那個,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邢十三突然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老蔡愣了一愣,目視著邢十三的眼神,似乎有些明了,隨後淡淡說道:“害什麼羞,你的尿道管都是小美給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