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喜娜卡吉利聽到門口的崗哨進來通報,說刑十三來訪時,不由的黛眉微皺,她可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了。
不過,也沒有怠慢,對著進門戰士揮了揮手,自個就向大廳走去。隻是偶然間瞥到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太正式,她又退了回來,換了一件正裝。
不是她要給刑十三這個麵子,而是身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知道什麼東西對自己有利,無論是穿衣、座位、說話的語氣都是一門學問,隻有精益求精,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稀客,坐,上茶”。卡吉利悠悠坐在她的上首位置,對著兩人作了一個邀請手勢。
傭人端好茶後,她揮了揮手,喝退了下人,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
刑十三似乎也不著急,端起茶用心品著。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在這時已經展開了第一輪交鋒。
隻是,刑十三畢竟是客場作戰,他不可能再任由時間揮霍下去,因為他已經看出,卡吉利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精明的指揮官,她知道怎樣將自己的利益點擴充最大,如果他不開口,她也絕不會先行說話,畢竟兩軍相交,勇者勝。
先開了口,也意味著在這一戰中,他已經落了下風。
“老五的病很棘手,我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辦法”。他似乎為老五而來,又或許另有想法。
卡吉利微微點頭,心中卻猶如明鏡,無論是老五的病好與沒好,來得都不應該是他刑十三,在老五的庭院,他便已經知道了病情的好壞,如果好了,也會有專門看護之人前來彙報,若是他兩很熟,來坐坐倒也無可厚非,而且還是晚上,她一個未嫁的女兒家多少有些不便,而他卻是來了。
心裏想著心事,但嘴上並沒有怠見,微微一笑,和聲道:“那就有勞十三了。唉,老五也不知造的什麼孽,怎麼會染上如此怪異的病情”。
言落,雙方沒有新的話題,一瞬間又尷尬的起來,隻能不斷拿起茶杯,通過喝茶來緩解這一份彌漫在兩人之間的詭異情形。
羅邇婆娑百般無聊的從他們身上不斷穿梭,有那麼一刹那,她真的想將茶杯從兩人身上拍下去,雙方明明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藏著掖著,有沒有那個必要?
文人就是矯情!
像她們習武之人多好,看不順眼,那就在舞台上比個高低,不去舞台也行,袖裏乾坤,暗箭傷人也比這婆婆媽媽的好。
“庫將軍,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一件事情。”邢十三今天終於是遇到了棋逢對手,覺得還是開門見山來的妥當,畢竟誰也不比誰傻,再顯示自己的智商,無意是智商不夠。
“哦”?卡吉利故作驚訝,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不免賣露了她自得的心,不過,這些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來金新月沒想過要改名換姓,因為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另外名字是爸媽給的,我不想對他們不敬,庫將軍可能很容易就調查到我的資料。”邢十三舉止淡然,平靜的猶如一攤死水。
這招開門見山倒是將卡吉利弄得不知所措,不明白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隻能用雙眼凝視著他,不做回應。
“我想控製金新月。”邢十三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既然她要隔岸觀火,唯一將她綁在一起的辦法,那就是將火引到她的身旁,逼迫她做出選擇。
卡吉利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後,淡淡道:“我不認為你有這個實力,即便你有華夏官方的力量”。
“不,你錯了,我隻代表邢十三,一個追隨父親腳步的男人,”說到這時,他的臉上出現了緬懷,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一個父,一個子,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不可否認他們都彼此愛著對方。
輕輕歎了口氣,傷感的道:“我必須加快我的每一個步伐,要不然隻能走在他的後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們父子永遠沒有相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