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木已成舟。
他將兩人拖至小黑屋中,順勢換上了那個昏迷士兵的衣服,將迷彩帽壓低,又扶起腦袋低垂的他,走出了鐵門,頓了一頓,又將鐵門開關關上。
對於納碎份子而言,在這裏一直順風順水,外麵毒蝶飛舞,而且他們的基地又掩埋地下,沒有人能輕易到達這裏,即使送到這裏的人基本都是已死或是半死,供他們做實驗的標本。
一向順風順水慣了,難免會出現紕漏,而邢十三似乎對基地特別的熟,總能避開大股勢力的守衛,轉而幾個人隻以為犯人被島上毒蝶所殘,用來製作人體實驗的廢品。
他之所以在基地輕車熟路,還要歸功於島上的一隻毒蚊,有時候千萬不要小看蚊子,被一曲鎮魂曲所懾,他隨著邢十三的頭發來到基地,就如島上的毒蝶,對於基地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切都從邢十三第二次的敲門開始,前一次是為了麻痹敵人,第二次是為了釋放毒蚊進入小黑屋,讓他以做下麵的方案。
此時,他要去的就是首領的房間,不然等的太久會引來警覺,摸了摸手中的三根銀針,他隻帶了三根,多帶很難不被發現,如果順利,能解決三個,不過,關乎到實驗進展,房間中肯定不止三人,要不要開槍射擊呢?
從毒蚊的意念傳遞,基地士兵一百多人,加上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總共大小二百來人。
“先幹了再說”,邢十三心一狠,決定來個破釜沉舟,反正他現在穿的是敵人的衣服,到時候基地一亂,趁勢而動也不是不可。
輕輕敲了敲門,門迅速被打開,他一進去,一言不發,逮著首座的幾人就是長自動步槍招呼,而且是專攻眉心。
他知道,對於一些初級、中級改造人,即便是心髒他們都移植過,根本不是他們的弱點。
可是,眉心攻擊難免出現紕漏,即便是開了許多槍也隻擊倒了幾人,在他們反應過來後,由於是首領辦公室眾人都沒帶槍,不過,他們也迅速做出了回擊,特別是近身幾人,轉眼之間已是到了他的身旁展開攻擊。
基地也在這時,警報大響,振聾發聵。
邢十三見此情形,邊打邊退,瞬間已是到了門外,而首領拿著手槍,放的幾聲冷槍,也被自己的人給擋住。
他現在一門心思選擇逃跑,被大部隊逮住隻有死路一條。
繞過幾條門路,殺了幾個追擊之人,剩下的幾人都有些發術,不知該不該追?隻是在猶豫間,哪還有邢十三的身影。
過了片刻,除了這些待守實驗室的一批士兵,幾乎有所守衛都湧向了首領辦公室外。
略顯慌亂的領,迅速恢複冷靜,將百餘人分成若幹小組,一定要將人找出來,他要一刀一刀剮了這個可惡的蠻子。
副將點頭稱是,留下八名士兵保護首領,四人在外,四人在內,其餘人隨他仔細排查。
剛剛還熱鬧的辦公室,又再次恢複了平靜,隻留下一臉臉色鐵青的首領,握著拳頭,似乎氣憤難消。
等到一切恢複平靜,在房間中一直低著頭的一個士兵,突然手上散發著一道熒光,直直向著首領而去,剎那間又是兩道白芒一閃而過,最後剩餘的一個士兵還沒弄清楚情況,便被一個手刀敲暈了過去。
“沒想到我還沒走吧”!行雲流水,沒有發出絲毫聲響,房間的四人全部處理幹淨。
至死首領都沒明白,他堂堂一個初級人造神不說天下無敵,但從一次次戰鬥中下來,顯逢敵手,沒想到如今竟被一個華夏的無名小卒帶去了性命。
可惜,他不知道邢十三曾經的輝煌,簡直就是納碎的噩夢。
一招得手,他走向了首領的位置,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直到摸中幾張卡片嘴角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過他,拿起後背牆上的一柄刺刀,割下他的雙掌,挖下他的眼珠才算了事。
在如今的高科技,瞳膜掃描、指紋掃描已是尋常,有了卡片並不一定便是通往許多大門的鑰匙,這裏是吃人的地方,不是他吃你,便是你吃他,沒有剩下的路可走。
用紙巾包裹好,放入口袋,邢十三皺了皺眉,心思開始活躍。
沉吟片刻,走向了大門,壓了壓迷彩帽,吸了口氣,一把打開又緩緩關上,甚至連掃都未往四處掃上一眼,便挺著胸,低著頭沉穩向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