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她沒有動必殺的念頭。
“一”!
“怎樣,想好了沒有”?
老者左右為難,一咬牙,對著卓雷等人作了一稽,歉意道:“老朽平生心願,是如祖師爺孫思邈一樣,以醫入道,現在我不能死,不然愧對孫氏列祖列宗,對不起”。
“初九,我們走”。
“我要砍了你”。虎子藏刀在握,雙眼中泛著淚光。
一個玉善以令他不能接受,此時猶如傷口撒鹽。
卓雷搖了搖頭,淡淡道:“讓他走”。
他走不走都毫無意義。
“我不走,姥爺,您曾經教導過我,做人要有情有義,您忘了嗎”?一旁的初九在這時竟然和主子唱起了反調。
他不明白,不理解。
孫繆正痛苦,閉上雙眼沉思,過了片刻,睜開,望著一線天堂的香巴拉天空,淡然說道:“我是告訴你要有情有義,但有時候也要獨善其身,命都沒了,又何談有情有義”?
初九凝視——
半響開口:“道不同不相為謀”。
孫繆正歎息,終是決絕道:“好,你我主仆今日緣盡於此”。
他一個轉身,緩緩而走,同時還帶走了情義。
“從卓雷給的資料,你是孫氏後人?你族中除了一仆外,可有其人”?
“我一心醉心醫術,並未娶妻,不過家中尚有亡兄生下一子,他祖孫三代五人,一直在隱秘的山村生活”。
“看來你沒有騙我,我派人去過小山村,那裏風景不錯”。
“確實不錯,如果不是為了濟世,求得更高深的醫術,我斷然不會出穀,隻是我有一小小請求,不知姑娘可否答應”?
“我可以不殺他”。
“多謝姑娘”。
老仆雖然與之相同陌路,可多年的相處不能說斷便能斷了的。
“退下吧”!
完成了老頭的事情,下麵就該處理下麵幾人了。
卓雷單手提著藏刀臉上決絕,其餘幾人同樣如此,即便是受傷頗重的烏拉大師也從地上站起。
即便是死,也要站著死。
這時,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如同剛剛玉善一般,孫繆正一掌重重擊在烏延後背,然後夾起他快速掠向了卓雷等人。
玉善速度最快,夾雜著軟件便跟隨在他其後,風聲鶴唳。
老叟居然是個絕頂高手,看著他不斷要控製受傷烏延的反抗,還有閑情接下玉善的攻擊,徐徐後退,絲毫沒有驚慌。
幾個朝夕間,奪下玉善手中之劍,用了不輕不重一個手刀,隻見她即刻倒在地上。
“幫我照顧好他”。老叟朝著身後老仆吩咐一句,隨後,穩穩擒著身前烏延脖頸,冷冷的問:“她的魂與魄你藏在何處”?
受傷的烏延,突然放棄了掙紮,他心中清楚,縱然身體無恙,可能都不是麵前老者的敵手,更何況是現在。
隻是,如他之前所言,成王敗寇,沒想到剛剛來一招背後置敵,別人馬上投桃報李還了一個,還是瞬間打臉。
但讓他交東西,還需要看心情如何,此時正在穀底,絕沒有答應的可能。
“你認為不言就算完事了嗎?虎子,扒了他身上所有東西,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藏在哪裏”?他的聲音平平緩緩,卻原來也是一顆惡魔的心。
最慶幸的莫過於卓雷,當初還好沒有殺人之意,不然最後……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此時,還有一人臉色鐵青,便是對麵的蒙麵女子,望著孫繆正,目光如炬道:“老頭,你為何要幫他們,他們能給你的,我給十倍,他們不能給你的,我依樣能夠提供,你又何必冥頑不靈”?
“初九說的對,做人要有情有義,更何況你看我是誰。”老頭在臉上一抹,除了一頭銀絲白發,竟然是一張年輕的臉。
“邢十三”!!盡管帶著麵紗看不到容顏,卻是聽到雙齒之間的摩擦是如此之大。
邢十三抹了一把臉,淡淡笑道:“徐慧茹,當年一條喪家之犬,沒想到短短八年,搖身一變,竟以成了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鋒司長,那麼另一位左鋒司長,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讓他出來吧”!
徐慧茹冷然一哼:“如果他知你在,一定會來的,隻可惜他不知道。不過你認為贏定了嗎?你那邊除了你一人之外,誰能幫你”?
烏拉深受重傷,其餘人等分量不夠,不成為拖累已經算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