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旁邊的數人,人小鬼大的囑咐一句:“大牙,地上那些東西算是你的勞動所償,以後少幹點缺德事,有手有腳的,踏踏實實做點事情”。
“是,大姐大”。
忽然,門口閃現一人,著黑色風衣,悠悠進來,眼神從眾人身上穿過,見著無不低頭三分,包括剛剛行事風風火火的力丸大爺。
“處理完了”。青年淡淡問道。
小丫頭低著頭。
力丸大爺嘀咕一聲:“叛徒”。
所指的便是錦鼠,一定是他通知的人。
青年見他們那副模樣,喝了一聲:“低著頭幹嘛,抬起來”。
小丫頭抬頭,低低說道:“爸,對不起”。
來人自然就是邢十三了。
金文昌聲嘶底裏的叫喚暫時告一段落,雙眼中帶著一抹色彩看向了邢十三,寄希望於他能夠扭轉當前的形式。
像拚命稻草一般,倒落地上不顧形象的抓著他的褲腿,一把鼻涕一把老淚的哭訴道:“先生,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您的女兒,她不但砸了我的公司,還凍結了我的銀行賬戶與房產,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是嗎”?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態度,原來小丫頭完全是從她爸那學來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有其女必有其父。
不過,金文昌隻能不斷點頭。
警察走了兩撥,看這些人的作風與態度顯然是想將他金文昌玩死,現在,唯一的稻草就是剛來的邢十三,似乎很多人都怕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是都說大鬼好見,小鬼難纏嗎?
邢十三詭異一笑,抬腿,將他踹出一米多遠,淡淡道:“忘了告訴你,我是來給我女兒撐腰的,無論是誰,惹她不高興,我一定讓那個人也不開心。”
他雖然喜歡講道理,但是個護短的人好吧!
“邢十三,你真不愧是我力丸大爺拜把子的兄弟,果然夠味”!似乎,他已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剛還以為他是來拆台的,差點還害的他力丸大爺受了一驚,沒想到,確實沒想到平時挺悶~騷的一個男人,也有如此激情的一麵。
隻是,他是不是搞錯了身份,這邊是小師姐,那邊是兄弟,而小師姐與兄弟又是父女,作者君已經哭暈在廁所……
“力丸,是不是最近訓練量太小,讓你太過空閑”。邢十三陰測測的斜視著他,心中似有什麼想法。
力丸大爺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小心肝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而後,獻媚的傻笑。
“你們兩個離開新杭吧!我隻希望我的女兒開開心心的”。說他霸道也好,說他蠻橫也罷,站在父親的角度,他不在乎。
金文昌聞言心中一震,咬了咬牙,豁了出去說道:“你們父女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邢十三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疊資料撒在他的身旁,靜靜地道:“我本想給你留塊遮羞布,是你自己捅破了這層玻璃,男人可以沒有很多東西,但不能沒了骨氣”。
“力丸,送他們出杭,我勸你們最好別回來,不然下一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停頓片刻,他麵無表情的決定道。
散落一地的資料,落在女秘的腳下,她本就落魄的蹲在地上,此時將麵前的內容一字不落的看在眼中,心中生出無線的可悲,她到底找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或許在他風光時,她了解一些,但此刻他落魄了,一個個小瑕疵被無線放大,一瞬間到了無法接受的地步。
風中的淚珠在跳動,踩著高跟鞋,棕紅色的長發飄飄。
樓道上,兩柄長自動步槍組成槍托擋住了她的去路。
邢十三揮了揮手,沒有為難。
此一時,彼一時!
金文昌最終還是被架著走了,盡管他一萬個不願意,新杭是他打拚了半輩子見證榮耀的地方,隻是幾個小時變成為了過眼雲煙,那種心情,那種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你們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報應的……”空氣中不時傳來了回蕩。
最後還是傳來了一聲悶哼才終止了他的呐喊,顯然是力丸大爺聽不下去了。
“丫頭以後有事不需要對我隱瞞,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迂腐”。邢十三本想摸摸她的頭,可還是沒有。
小丫頭曾經說過,她長大了不喜歡別人摸她的頭,他便從來沒有過。
還記得小時候,他最喜歡摸著她的頭講一些有的沒的妖魔鬼怪故事,一眨眼……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沒有給她道歉的機會,因為他覺得一家人不需要,走向了裏麵,那些躲在辦公室進退兩難的員工們,今天夜裏恐怕是要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