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很好的利用了毛式打法: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十六字方針。
衢城如今是民不聊生,徹底進入了無序之城。
即便滿街的巡警,依然改變不了形勢。
……
又是一天兩夜過去,他們卻沒有絲毫收獲,龍堂與月夜像是在衢城消失了一般,了無蹤跡。
這日臨近午時,卻是迎來了四人小分隊的最後一位成員——阿忠。
落櫻想過他會來,但沒想到他真的不畏生死,毅然淌入了這趟渾水之中,就像她一樣,為了心中的那一份情,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讓她接受,幾年都過去了,她尚且保持朋友之義,現在除了感激,一時卻難心動。
畢竟,在她的心底早已裝下了另一個男人,怪隻怪天意弄人,他來遲了一步。
“店麵還有一年零八個月,加上裝修共轉了六十萬,我給她們分了兩萬,還餘五十八萬”。說著,阿忠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落櫻手中。
落櫻怔了一怔,沒有去接,複雜的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過了半響,輕輕說道:“阿忠,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很感激你多年來的幫助,你應該清楚這是一條死路,我不能這麼自私,錢你留著,是你應得的,找個好女人,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和別人衝突,拳頭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你了解我,既然來了,除非缺腳缺腿,成了廢物,不然我不可能讓你站在我的前麵”。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也是一個男人骨子裏的驕傲。
她可以不接受,但不能阻止。
落櫻歎了口氣,微微搖頭。
人之一生,碰上一個這樣的人,是幸運的,可惜她給不了更多。
如今木已成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碰上阿忠堅定的眼神,四目相對的瞬間,落櫻無言以對。
趁著空隙,葉秋從散落的旮旯裏拾起研究了多時的衢城地圖,龍堂與月夜到底會隱藏何處,或者說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忠、仁、信三義哪一個堂口下的場子?
對於戰堂,那個擁有殺伐果斷的堂口,無論是情報作得多好的月夜,亦是神秘著稱的龍堂,不到情非得已應該不會去捋虎口。
可忠仁信三義旗下場子多如牛毛,豈是如此容易被人窺探的嗎?
葉秋用紅筆將一些偏僻、獨立的小場子特別標注,足足有十幾處之多,但他們隻有四人,即使全數分開,依舊相覷甚遠,況且還有兩個女流之輩,單獨分開,並不能讓人放心,所以,他們還需進一步縝密分析。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去這”!落櫻拿過葉秋手中紅筆,在上邊劃了兩下,赫然是一處比較孤立的場所——皇後酒吧。
名字比較優雅,裏麵卻是汙濁不堪,鋼管舞、脫衣舞,舞舞生風!梭哈、牌九,麵麵俱全。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它是天堂,也是地獄。
皇後酒吧自建成後,遷移過三個地方,都是被人舉報裏麵有窯子影響家庭和睦,又涉及大量賭資,洗黑錢等等,皆因老葉勢力太大,雖然被迫轉移了陣地,但皇後酒吧依舊紅紅火火。
落櫻在衢城數年,她以前又是鳳幫成員,多少會對道上的事情比較上心,這會,憑著多年的經驗,她作出了一個最合理的猜測。
“不會”!夢夢沉吟片刻,挑眉說道。
兩個女人雙目對視,眼神中散發著濃烈的火藥氣味。
落櫻眼角漂移,望了一眼葉秋,沒好氣的道:“不是皇後酒吧,你指出一條道來”。
見她服軟,夢夢冷靜的分析著:“不可否認,你對整體的把控無可挑剔,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都是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油子,你能想到,說明所有人都能想到,進攻皇後酒吧,無異於自投羅網,我相信月夜與龍堂不會傻兮兮的以卵擊石”。
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女人,一旦被仇恨占上了身,她就會化身一個女戰士,像一條毒蛇蟄伏,伺機而動。
落櫻雖被她的睿智所驚,從心底認可了她所說的話,但女人相比男人顯得更為小氣,被一個男人比下去心裏可能會好受一些,可被另一個優秀的女人比了下去,不論怎樣都覺得別扭。
幾乎是沒有考慮,她便問了剛才同樣的問題:“月夜與龍堂會躲在哪”?
如果她能一語道破,落櫻覺得她輸得心服口服。
反之,她並不認為旁邊的女人來的比她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