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各位請”!警車來的不少,還有許多的領導,留下各路小警在此善後,他邀請著第五科的幾人上車。
邢十三、滄月、囡囡與陳建州一輛,開在了第一位。
“陳局不好意思,給你們惹來了麻煩”。邢十三素來講究客氣,敵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若對我一分好,自還三分情。
看不順眼的人,他不喜理會,若是覺得對眼,他一直溫文爾雅。
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老陳見他先行道歉,顯得受寵若驚,他能明白第五科的權勢,就算要罷免他這個局長,也並不是難事,可他如此寬以待人,不由得高看了幾分。
隻是心中還有一個疑惑,便問了出來:“以您的身份,當初為何要當我們的魚餌呢?”
話音落下,還不忘解釋一聲:“開車的是小張,自己人,他不該說的絕不會亂嚼舌頭,如果您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過”。
無聲無息中,他已經用上了敬語。
邢十三微微搖頭,對著副駕駛室的老陳緩緩道著:“沒什麼不方便的,當初設的這個局就是為了引蛇出洞,那些人具體的身份就不說了,卻沒想到搞的衢城硝煙四起,這是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陳局放心,在我離開之前會將你這個亂攤子收好”。
衢城之亂有他的責任嗎?
有也沒有,葉國詡坐鎮衢城數十年,大亂絕不會有,由邢十三為開端,老冷與老板娘燃起的導火線,可以說他是罪魁禍首。
但它本質的問題肯定在,楊錦華、喬萬裏、郭建軍等人,無不是一代梟雄,掙錢的生意,犯法的事情在夜幕下必不可少,就算邢十三不在,這些肮髒的生意也會一直繼續。
陳建州清楚,和這些人打了半輩子交易,基本上有白的地方就會存在黑暗,是個心照不宣的問題。
隻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的行動,也卻是逼上了梁山,才會放手一搏。
即使抓了葉國詡,抓了喬萬裏,還是會有後來者居上,繼續之前的交易,這便是自然法則。
不過,邢十三若能夠幫忙,剔除了不少組織內的老人,至少可以平穩的度過一段時間,也算給局裏的同誌放鬆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警與匪的戰鬥永遠都不會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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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我?我隻是一個診所的醫生,確定沒弄錯?有證據嗎”?老毒物放下手中資料,瞳孔中散發著點點寒芒。
他並不是很害怕,因為他的手腳很幹淨,至少表麵上比任何人都來的清白,而且他很了解警隊中的作風,法律學的同樣不錯,想抓他,沒門沒窗戶。
但他顯然錯判了形勢,今天來的人不大對啊!是由力丸大爺帶的警,隻見他狠狠一拍桌子,不無囂張的道:“你不是一直都和別人比拳頭嗎?今兒個我不和你講法律,隻和你比拳頭,打贏了我一切好說,幹輸了乖乖的走人”。
他一個第五科的精英,可不想將有限的時間浪費到黑幫爭鬥之中。
“年輕人,警察辦事難道不需要證據?不怕我舉報你”?老毒物沉浸各種鬥爭數十年,練就了一身好膽,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豈能唬住他這種老油條。
“力丸大爺我好怕,就怕你上不了天庭,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有膽,敢威脅你大爺……帶走”。聽個老頭子磨磨唧唧的,太無聊了,他頓時失去興致了。
老毒物氣了個半死,在衢城還沒人敢對他如此無理,一個小年輕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是他大爺,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個堂堂的黑道巨擎。
他不爽了,在藥店抓藥的夥計,在打掃診所的小二,在忙著其它的幫工,眼神都變了,犀利而深沉。
擋著去路不讓走,除非給出說法來。
力丸大爺正愁無聊,有好玩的,他笑了。
步伐穩健,片刻不留神,五步傷一人,在所有人還是迷糊間,已被他放倒在地。
拍了拍手,還不忘嘲諷對手太弱。
老毒物怔了一怔,眉頭深鎖了起來,以他的身手來看,絕不是警局普普通通,連名都未聽說過的小警。
可他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竟連一絲消息都沒有聽說。
“帶走、帶走,等下我交你們審訊十八招,就算是個鐵人,也能讓鐵樹開花”。力丸大爺從來都不忘顯擺,這會正好能從身邊小警崇拜的眼神中得到滿足。
從被帶到警局的三十五分鍾,老毒物就招了,從小時候偷看隔壁鄰居王阿姨洗澡,到現在幹的見不得光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警隊出動警力,去了他的大別墅,裏麵更像是動物園,什麼牛鬼蛇神的都有,據他自己交代,平時組織內很多被處置的人員大多數進了家中動物場內他的愛寵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