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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種人君芷柔能怎麼辦,即使再高貴的人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不如罵街的歐巴桑,至少那樣還能發泄心中的情緒。
就拿他剛剛所做的五言詩而言,說是詩都是抬舉了,詩意是有,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可前後兩句的工整度卻不敢恭維,在她君芷柔的世界裏,反正是不會承認這首詩的。
老邢看出來了,有人是對他隨手賦的詩不屑呢,這他不能忍,用他的話說,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絕不能懷疑我的才華,哥當初可是江浙大學的高材生來著,雖然隻學了,好像就一年吧!
這樣說來他的文品、才情啥的,還真沒有,在金新月別說詩了,就那波斯語、英語就夠他喝幾壺的,坑蒙拐騙偷倒是學的樣樣精通。
但男人,最記恨的,最最記恨的,隻有一條,不能在女人麵前說不行,即使不行也得行。
他硬著頭皮上了,那是挑釁的眼神,舉重若輕的說道:“別妒忌哥,哥武能鞍馬馳騁平天下,文能吹牛打嗝不臉紅,再來上橫批一條:果然帥氣”。
“噗”!芷柔隻覺得腦仁有點疼,這奇葩真是無處不在,用一個最新的網絡用語就是活見久。
邢十三卻是樂在其中,在許多人麵前他總是喜歡披著一層厚厚的偽裝,畢竟是個外來人有些事情壓抑著,獨立在午夜徘徊,可在這幅容顏下,他什麼秉性,師父從小看到大。
記得曾經,他為了抓一隻寒冰鳥,愣是將別人數間房舍給破壞了,當時被莊園主人下麵的一眾小賊狂追三萬八千裏,師父來了,輕輕說了一句:“我絕仙的弟子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你們若再敢追出一步,別怪我翻臉無情”。
雖然事後被罰麵壁三月,但在外人麵前,師父毫無保留的給了支持,從來都是。
“我回去了”!芷柔還不習慣與一個男人長待,病房裏還有別人在倒還好,在這兒,總覺得沒安全感。
因為她還不知這個陌生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當初之所以選擇赴約,隻是希望能讓他知難而退,可一到這個話題,眼前的男人就會適度的調整話題給岔過去。
她是看出來了,這是屬狗的,癩皮狗,越想擺脫,他粘的卻越緊。
隻能以後再說了,她就不信回到了公司,他還能跟著,真到那時,芷柔到不介意召集門下弟子三千,用亂棍將人轟走。
老邢望了一眼,看出來了,這人的防範心裏太強,將自己包裹的太嚴實,這樣的人生活的很累,他想試著改變,但不是朝夕間所能改變的了。
他點頭了,推著輪椅向病房回,心裏同樣在琢磨,就算一天打開千分之一,用上三年,他也一定要將她的病情治好,這不是病的病,病起來並不見得比普通的傷痕少幾分。
……
“BOSS,你回來了,這是東昊律師事務所的姚新華律師”。一回來,AIRUI的辦事效率還真高,已經將律師請到了醫院。
亦是她與芷柔待的時間不短,知道自己這個老板性急,她交代下來的事情從來是越快越好,遲了,恐怕就會發脾氣了。
“到門外說”。芷柔看了AIRUI一眼,示意她來推輪椅。
可這重要的活老邢怎麼能交與別人,不由分說推起輪椅便走,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停下。
“姚律師你好,相信AIRUI能請你來,肯定有你的非凡之處,律師費放心,我們肯定讓你滿意,但事情你一定要辦好”。芷柔沒有客套,一上來便進入了主題。
姚新華年齡在四旬左右,帶著眼鏡,提著公文包,他找了張醫院的椅子坐下,摸出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
“我們要談事情了,你是不是應該主動退避”。芷柔往後斜了一眼,顯然是不滿意老邢的作風。
老邢聳了聳肩,幽默的道了一句:“我就是空氣”。
見識過他的無賴,芷柔雖氣的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吸了口氣暫時平複了心情,詢問道:“AIRUI,與範彤小姐的溝通怎麼樣了”?
AIRUI很沮喪,搖了搖頭,回道:“她覺得我們公司不夠重視與她的合作,即使我今天解釋您是因為車禍才無法出席昨天的訂餐,但她顯然不想聽我解釋,最後……她還擱了電話”。
芷柔雖沒有罵,但眼神中滿是栗色,這都什麼人?“那預備的兩個呢”?
“沒檔期”!
“抓緊時間落實好封麵的事情,不然對雜誌社會是一個打擊”。
芷柔的雜誌社為樓蘭雜誌社,是一檔時尚名品,她個人對人際交往不太熱愛,但對古樓蘭、占星術卻有著異常的熱衷。
因此她的雜誌社才有了這個名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