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謀而合,一個絕頂高手,即便再氣憤,他絕不會揮出第二刀,這是身為一個高手的尊嚴。
案件到了此刻,越來越撲朔迷離。
是不是如囡囡所說的傳說中的鬼魅輕功,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軌道?
還是他兩猜測的,常人所為?如果是,他是怎麼躲過的監控?
看起來隻有一步之遙,卻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頭,我看還是回去睡一覺,也許睡醒了有另外的思路也不一定”?徐穎沉默一會,開口說道。
她看了看手表,夜間的屏幕上流動的青芒指針已經走向了淩晨一時。
對於這個領導,她一直都很佩服,為了案子可以放棄一切,作為一個心理學與模擬學的精英,她更明白,即便他們現在繼續糾結下去,隻怕做得也是無用功,倒不如養足精力,等待朝陽的來臨。
徐東來默然無言,過了零點,又是新的一天,他的時間越來越緊,案件像是有了重大突破,實則毫無進展,他必須要爭分奪秒。
可對於徐穎的合理要求不能視若無睹。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在監控中找不到線索,他們隻能從動機著手,那此中的偵查量恐怕不是個小數目。
豁然間,他想到了派出去的東子,都過去好半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回來。
算了,不管了,聽徐穎的,等待天明的到來。
……
回了警局,去了招待所,安頓了兩個小祖宗,徐穎到家已經接近了淩晨三點,從夢中驚醒的老媽起床,不由的抱怨了幾句,一個女孩子家的當什麼刑警,危險不說,作息也沒規矩,活脫脫的一個野孩子。
抱怨歸抱怨,還是幹脆利落的下了一碗麵條,讓她吃完趕緊休息。
徐穎抱著老媽親了一下,笑嘻嘻的吃著香噴噴的麵條,吃著吃著,卻是朦朦朧朧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指針快速的劃向了早晨七點。
徐穎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來,看了看表,雙眼迷糊的起了床,洗臉、刷牙,不拖泥帶水。
“小穎,不是媽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幹什麼不好,要去幹刑警,禮拜天不能休息不說,還忙乎到夜裏三點,這才睡了幾個小時,你這小身板能抗的住嗎”?餐桌上,見著狼吞虎咽的女兒,父母心疼的說道。
正在看早間新聞的儒雅中年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開口,卻是豎起大拇指給女兒打氣,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人要有所犧牲,如果每個人都隻是顧慮自己的親人,那又用什麼來拯救你我的祖國?
徐穎衝著老爸擠了擠眼神,放下碗筷,刷的一聲跑了,留下一句:“爸媽,我上班去了”。
她到了單位,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但他們這個小隊的人,包括徐東來一個不差,都已經坐在辦公室之中,還有一臉沮喪的東子也在,甚至兩個小祖宗此時找了兩個空位,左手拿著包子,右手拿著油條,正吃的不亦樂乎。
“小穎來了,正好咱們部門都在,開個小局部會議,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走”?徐東來不想耽擱時間,現在對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重要。
如果在這個新的禮拜不能有所偵破,那隻能被迫離開他這個最喜歡的刑偵崗位了。
眾人拿過紙和筆,彙總著各方資料,問到了東子,東子臉色難看,時間過去了一天,徐東來讓他找的羅水月卻連一絲蹤影都未找到。
家裏找過了,保姆帶著孩子,但並不知水月去了哪兒?
手機打不通,她平時去的一些地方也都查找了一遍,依然沒有。
車庫裏的車未動,水月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徐東來眉頭緊鎖,軒逸如今出了事,以凶手對他的恨意,隻怕羅水月同樣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她目前是生是死?
可千萬不能再出事情,不然在天子腳下連續出現命案,這是要逆天啊!
“東子,我現在給你指派任務,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羅水月,待會我請示領導,下發文件到下麵分局和派出所,讓他們一起幫忙,如果她還活著,一個大活人應該不難找到,我現在就怕……等會,你去刑偵二隊借幾個人,讓他們保護軒逸的孩子,直到案情告破為止”。他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
這裏再坐的基本都是老刑偵,當然明白他的擔憂,如果真的出現連環命案,他們身上的擔子恐怕就更加重了,且,很有可能成為上級攪力的替死鬼。
“目前的案件大家基本都清楚,現在各抒己見,談談自己的看法”!徐東來放下筆記本,抬起頭望向了平時一起吹牛打嗝,又生死與共的同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