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找軒逸,想和他解釋那個擁抱,隻是我們感情的句號,畢竟我不怕他,卻擔心他會將氣撒在水月身上。可我在附近找了幾圈都沒發現他的蹤跡,心情不太好,不知不覺,走到了湖心亭,在那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沒管開園儀式如何,自己先走了”。
子恒像是在講故事一般,合情合理,可裏麵存在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小時,那也是需要一個小時。
兩人之間還有著永遠無法化解的矛盾。
動機有了,時間充足,去過凶殺現場,唯一缺失的一點便是作案的地點,他是怎麼移花接木,避過監控進入了軌道,將這一個小時給對上。
“當時,你身邊可有人”?她問。
他搖頭。
湖心亭地段遼闊,可謂是一個真正的生態主題公園,那邊不可能會有密集的攝像頭,子恒便不可能排除嫌疑,畢竟到目前為止,他是最符合本案各項要求的一個。
“秋秘書,今天就到這吧,如果有任何需要,到時候會電話聯係你,還希望你配合,還有,近期若是有出國打算,請先通知我們”。對於聰明人,雙方都已坦誠到了一個份上,就算再問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秋子恒複雜的看了幾人一眼,一言不發,緩緩而去。
“徐穎姐姐,囡囡姐,我覺得不像是他幹的哎”!三人沉默了一會,慧慧打破了寂靜。
“江湖險惡,你知道個蛋啊,不過,慧慧,這次你囡囡姐挺你,他身上有一種傳說中的儒家浩然正氣,不像是個變~態,虐待狂”。
“他身上有儒家之氣,你從哪兒看出的?那為何還砸了別人辦公室”?徐穎笑了笑問道。
囡囡被問的啞口無言,悻悻的道:“不會懷疑一個女人和一個高手的直覺,還有當時不是說了嗎,他欺負姐姐呀,砸他辦公室隻是打擊他囂張的氣焰,要不然他整間辦公室根本不可能出現完整的東西”。
她要表達的意思,當時已經手下留情了。
徐穎嘴角微微抽搐,這兩個小家夥真不知是從哪兒蹦出來的,膽子大的出奇,好像就沒有她們不敢做的事情。
過了片刻,正色的說道:“對於一個警察,直覺這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它虛無縹緲,所以,我們辦案子,不能隻有直覺,最重要的是證據,不論是證明他的清白,或是判定他有罪,我們都需要找出其中關鍵的證據來”。
這個,囡囡撂了撂秀發,案件太複雜,她似乎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滿身的力氣,像是得到了冰封。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躺好,進入了沉思。
“徐穎姐姐,接下來我們該幹些什麼”?慧慧無聊了,當初放下的豪言,福爾摩斯——慧,福爾摩斯——囡,立誓要破這個案子,可上手了才知道,破案不是打架,一身武術似乎並沒有多大用處。
可兩個小丫頭是個軸脾氣,越難她們越迎難而上,有一種誓不罷休的決心與勇氣。
“囡囡姐,咱們找老邢吧,他鬼著呢”!邢十三是她們最後的一根稻草了。
慧慧從跟著囡囡起,每天都聽老邢的故事,耳朵都快磨成繭了,但也將他奉為了神人,好像就沒有能難得倒他的事情。
囡囡沉吟片刻,連連搖頭:“要是被他知道了,我福爾摩斯——囡,一生英明還不毀於一旦,不行,我和你說,在案子破獲之前,你不能偷偷的聯係他,知道不”?
“可這不是遊戲,萬一凶手趁機溜了,逃到無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到時候想抓都抓不到人了”。慧慧還在掙紮著。
此中的得與失,她想得很透徹,若是抓到了人,最多也就在老邢麵前丟個小臉,那是自己人,關係不大,凶手犯下了這種大罪,必然會想法子逃避,隱姓埋名什麼的都有可能,時間越往後拖,肯定是越不利。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樣,我們以三天為限,找不到人,到時候你通知他”。囡囡覺得這是個極其丟人的事情,平時她咋咋忽忽的整天都將拯救地球放在嘴邊,可真到了這一天,連個小案子還得召喚別人,那她以後還怎麼混啊!
這是個智者與勇者的遊戲,她一定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你們說的老邢是誰啊”?徐穎淡淡一笑,似乎對這人很感興趣。
“一個男人”。囡囡輕描淡寫的答道。
“一個很厲害的男人”。慧慧補充了一句。
徐穎的興致越發濃鬱,以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能幹出在市委市政府大樓砸辦公室的人,竟然對一個人如此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