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此時黛眉微皺,一鑽石幣雖然很多,但是,對於她的身家也吃得起。奈何,要等十日。她的腦中飛快轉動,忽然盯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付之一笑,道:“我是月兒,不知大哥哥怎麼稱呼”?
景曜淡淡一笑,他顯然看出月兒的心思全在桌上的菜肴,望著如此單純可愛的少女,景曜忽然露出一絲壞笑,道:“男人的姓名和年齡都是秘密,女孩子可問不得”。
月兒此時腦中一頭霧水,心中不停思索道:“爹爹和娘親曾經告訴過我,在滄朗隻有我們一家姓滄,在外麵不要輕意說出自己的姓,那樣會有威脅。還有,女孩子要矜持,年齡不要隨意告訴陌生男人。難道他是什麼帝國名人,或者帝國大家族的後人,不方便說。”
月兒正抬頭,想要問出心中疑惑之時,看到景曜嘴角的壞笑,她知道自己被他戲耍,想她月兒大魔王上整滄朗城主,下整府內貓貓狗狗,如今卻敗給了名不今傳的年輕人,月兒很是鬱悶。
景曜望著月兒滿臉委屈,他有著淡淡地歉意。緝了一手後,才道:“在下景曜,月兒姑娘,秦遠兄有禮了”。
秦遠那一張冷峻的臉上也帶著少許笑意,顯然他也好久沒有看到小姐吃疙了。
月兒嬌惱難以自抑,無線委屈的對著黃大福一聲高喝:“掌櫃的,給我上十道你們酒肆的招牌菜,本姑娘要狠狠的發泄”。
而她發泄的方式,可謂是大餐一頓,不得不說真是個可愛而且善良的姑娘。
周圍的食客,本已安靜的享受食物,此刻,看到一個柔弱、美麗的女子滿臉鬱悶,頓時心思又火熱起來。
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之人從座位上站起,調侃道“姑娘,是他惹你生氣?需不需要兄長們替你管教管教?”
那青年看著秦遠威武不凡,自是不敢捋其虎須,但一旁柔弱的景曜可就沒那麼好的命了。這年頭最不缺的便是無聊與狗仗人勢之輩,就像那什麼世界警察,什麼事都得管上一管。
很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正對這個世界極度陌生欲探索的景曜倒也不嫌事大,一愣,淡淡的問道:“哦?你們要如何管教與我”?
這時,同青年一桌的其餘五人也是站起。怒目而視,道:“有膽量就去門外決鬥”。
黃大福一驚,瞧著這些許人在自己酒肆鬧事,而且欺負對象是自己命中貴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威嚴一聲:“你們想要鬧事?他乃本酒肆的外聘大廚,佛跳牆的製作者,我看誰敢”?
食客們一怔,怒意恒升。原來佛跳牆是他製作,這天價菜肴,今天可是害得所有食客都是丟了一臉。
轉眼間,所有的食客將矛頭竟是出奇的一致,有好事者,自然也不乏看不慣奸商嘴臉的孤獨浪子,說什麼今天也得討回一個麵子。
做菜不如你,其它方麵還不如你?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月兒看此情形,也是一驚。坐立不安的說道:“我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想要幹嘛,更何況,我的事情不需你們理會”。
食客一聽,有的息事寧人,有的不以為然,依在討論之中。
這時,一個聲音傳出,道:“姑娘,現在並非你一人之事,這黑心廚師如此狂妄,我們隻是和他比試一番,消消他的銳氣”。
本在黃大福的天價菜肴製定之時,他們就帶著火氣,可黃大福在滄朗有頭有臉,他們不敢隨意動彈。
現在,這位菜肴的製作者就端坐於此,年紀輕輕,還行事狂妄。總有好事之人非要教訓一番。
轉瞬間,食客們的心思又活躍開來,對著景曜摩拳擦掌。
月兒一愣,此時更是如坐針氈,歉意的對著景曜說道:“大哥哥,對不起,沒想到他們如此不講道理,要不我讓秦叔叔將他們打跑”?
凝視雙眼通紅的月兒,不知為何,景曜一瞬間有些迷失,過了片刻,柔聲說道:“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而煩耳,一群螻蟻爾爾”。
佛跳牆由他製作不假,它的價格貴的離譜也不假,可酒肆又不曾架刀讓每人買上一份,說到底還不是內心的那點虛榮心在作祟,又與他何幹?
他站起身,看著這些食客臉色平靜,淡淡地道:“要挑戰是嗎?在酒肆門外等我”。
月兒暗自著急,呐呐道:“大哥哥,不要出去,他們的人多勢眾”。
秦遠一怔,看著景曜,有些看不透徹。這年輕人此時散發的氣勢,像極了一名孤寂的劍客,讓他自愧不如。
食客們也是一愣,沒有想到他會同意,既然得到景曜的答複,他們向著酒肆門外,三五成群結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