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蛇靈宗主一頭霧水,心裏卻是猜不透任悅所為何意。
任悅冷眼盯著身著銀衣的蛇靈宗主,左手卻緩緩自懷裏掏出一塊灰黃色澤的布卷輕輕一抖,布卷展開,卻隻見上麵繡有“三花聚元訣”五個金燦燦的大字。
蛇靈宗主見到任悅手中布卷,瞳孔急劇收縮,心頭劇震之下不禁脫口而出:“三花聚元訣!!!你是任滄海的...”
“不錯!就是本少爺,任滄海正是我父親!”
大殿內的蛇靈眾殺手聞言就是一陣躁動,任悅憤然打斷了蛇靈宗主的話語,雙目殺意森然,冷聲道:“宗主大人,既是當年種下了因果,那麼我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是選擇自裁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呢?”
“放肆!”周圍一眾黑衣殺手齊聲喝罵著,但是卻無一人真敢上前砍殺,隻是不住晃著手中的兵刃團團圍著任悅,緩緩轉動著,每個人心裏明白,蛇靈殿外埋伏有無數高手暗哨,現在卻是一點聲音動靜都沒,顯然已是遭了眼前這個紫杉少年的毒手,心中俱是一沉。
蛇靈宗主眼見此事再無轉圜,斷然喝道:“蛇靈幫眾聽令!全力誅殺此子,今日他若不死,就是我等俱滅!”
說完,就見蛇靈宗主飄然後退,一邊雙手一抹竟如變魔術般抓出兩把鋼針,然後運力猛地向著任悅麵門一甩,那兩把鋼針就如疾電般攢射,爆出啾啾聲響,錚亮的鋼針尖刃處藍汪汪,顯然也是喂了劇毒的暗器。
兩邊圍著任悅的殺手一看自己首領先行動了手,都是先後從身上摸出了各種形狀大小不盡相同的暗器,一時之間,滿空寒光四射,各種各樣的破空聲齊齊響起。就見無數的飛針、毒標、弩箭、雷火彈、鋼珠等物鋪天蓋地向著任悅周身上下飛射了過去。
任悅一動未動,隻是神情淡然地站在原地,目光卻死死盯著蛇靈宗主,目光所至,饒是象蛇靈宗主這樣的高手,心誌不可謂不堅強,但是看到任悅那不帶絲毫情感的冷漠眼神,後背處也不禁一陣惡寒,突地冒出一層冷汗。
見到任悅呆呆立在原地,蛇靈眾殺手心下也是一鬆,原都以為這下總能殺了這個神秘詭異的紫杉少年。然而下一刻,卻是齊張著嘴,如同見鬼了似地。
無數的暗器擊打在了任悅身前三寸處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抵擋住了,隻是在虛空中泛起了層層如水般透明蕩漾的漣漪就憑空停在了那裏,隨後停頓了幾下就劈裏啪啦地掉落在了地上,任悅還是站著沒動,眼神輕蔑滿是譏諷之色,臉上卻是浮起了一絲殘酷的殺意。
“大家分散,走!!!”蛇靈宗主一襲銀衣猛然翻飛,衝著遠處蛇靈幫眾喝道,自己卻是腳尖連點,身形就如林間巨蟒般飛速遊走,幾個呼吸間已經退至了十丈開外。
一眾黑衣人聞言俱是展開身形騰躍奔走,沒有一人遲疑戀戰,向著四麵八方就逃散開來,任悅見此情形,雙目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色,目光卻還是咬著蛇靈宗主的背影不放。
“哼!想走?!”
任悅冷哼一聲,雙手交纏掐了法訣,大聲喝道:“三千青絲三千丈,魑魅魍魎俱掃蕩!”任悅一頭原本高高紮起黑玉也似的長發緩緩滑落,就見那插在頂上的發簪漸漸抽離了原處一個盤旋停在任悅麵前,周身散射出陣陣刺目的青光,就像常人呼吸般地忽明忽暗,神異無比。
“千-絲-萬-縷,斬-盡-殺-絕!!!”任悅一字一頓大聲喝著,雙手法訣飛速變幻,十指彈動間已是一片朦朧,隻見無數指影層層疊疊,恍恍惚惚,望之不禁目眩神迷,當最後一手法訣停止,任悅雙掌間一道明亮無比的青色光柱已是轟得一下噴在了前方的青絲飛劍上。
青絲飛劍被那青光一噴,劍身不禁一個倒立,滴溜溜地旋轉了起來,下刻卻是瞬間飛漲,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變成了一柄三尺多長亮如秋水的寶刃。
“錚...錚...錚錚錚錚錚錚錚”,卻見青絲飛劍劍身緩緩蠕動,裂開分成了無數細絲狀的東西,彎曲如人發一般隨著大殿中間激蕩起的微風輕輕拂動著,隻是上麵卻閃動著青綠的金屬光澤。
兩個呼吸後,青絲飛劍所化的那捧細絲不斷蔓延生長,下刻卻齊齊挺得筆直四下暴射開來,一瞬間,整個空間似乎都被塞滿,密密麻麻的青色細絲發出了如同古琴般的錚錚巨響,呼嘯著就向四下逃散的蛇靈眾人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