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明顯也鬆了口氣:“那我們最近就要前往拍攝地了,這樣也好住在一起。”
祁嚴挑挑眉有些意外:“你很期待?”
安城沒奈何地攤開手:“這些天天天都要防範,我都覺得自己要成特務了。”
祁嚴終於笑了笑,眉眼舒展開來的樣子輕鬆而愉快:“嗯,到了拍攝地,我和你住隔壁。”
安城挑起眉梢,有些好笑地問道:“就隔壁?”
“得了你,”祁嚴笑了:“還就隔壁,你想住哪裏?”
安城失笑,趁著到了僻靜巷子,他直截了當地伸出手要去拉手刹。
好在祁嚴反應快一腳踩下刹車,驚魂未定地看過去:“你幹嘛?”
換來了安城一個吻,纏綿而柔和。
兩人就好像是天雷勾地火,一朝就滾了下去。
好在祁嚴這車子弄得還真和特務部隊差不多,兩人在車裏玩那啥也沒擔心別人發現,簾子拉下來什麼都看不出來,就算偶爾有人路過,也隻當這車停著。
然而問題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當祁嚴和安城剛紓解了一回,正打算大戰三百回合時,祁嚴的電話響了。
安城摸索過去摁了,一眼看過去是寧則天,索性接了起來:“怎麼?”
“怎麼是你啊,我找一下祁嚴,啊……你們在一起就更好了。”寧則天笑了笑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打擾了什麼。
祁嚴把電話接過去,語氣冷淡而喑啞:“有話快說有P快放。”
寧則天非常委屈:“我又哪裏得罪你了!”
“你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祁嚴言簡意賅。
寧則天非常詫異地看了一眼窗外日頭正當午,猶豫問道:“選角?”
沒記錯的話不是已經選完了麼?
祁嚴冷靜非常地說了一個字:“做。”
寧則天滿頭問號。
祁嚴幹淨利落地說:“車裏做,你有話快說行不行?”
寧則天默然:“這是白天,太陽掛在天頂。”
“有事?”祁嚴霸氣。
寧則天呼出一口氣,強自鎮靜下來,一邊慶幸自家那個祝慕瀾還是個正常人,一邊歎道:“那個什麼,我這邊接到了嚴嘉那個讚助商的消息,請你們明天下午去喝茶。”
祁嚴蹙眉頭:“我不是拒絕了嗎?”
“他說請你們兩個。”寧則天補充。
這一次祁嚴想了半晌,坐直了身手輕輕叩著旁邊的座椅,最後不冷不熱地回應道:“好,答應他。”
“在日月茶樓。明天下午兩點的包間。”寧則天說全了,然後又非常惡趣味地補充了一句:“很好,你們繼續做吧!小心精盡……”
對麵把電話拍上了,特別有那種飛鳥盡良弓藏的意思。
“我們還繼續?”安城已經坐直了。
整個車子裏麵彌漫著淺淺的味道,還有那麼點意亂情迷的感覺。
祁嚴拿出一支煙來,被安城一把抓了下去:“不行。”
祁嚴攤開手,眉梢一挑有些無奈地說道:“明天去見嚴嘉。”
“要去?”安城有些意外。
“嗯,”祁嚴淡淡道:“這人太執著,不去也是麻煩。”
“好。”
第二天下午,他們還真是去見了嚴嘉。
本來祁嚴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如果嚴嘉依舊要推薦他們的路千墨,那這頓茶錢他就直接出了。
然而沒成想這一次還真是來見嚴嘉。
因為除了他以外,偌大的包間誰都沒有。
“請坐。”看到他們二人來了,嚴嘉便微微笑道,伸手極為紳士地說道。
兩人落了座,祁嚴就蹙起眉心看過去:“嚴先生,不知有何要事?”
“沒什麼要事,”嚴嘉眉眼微微舒展開來,看起來是愉快的模樣:“隻是想找二位談談心思。”
祁嚴冷下臉來:“我不認為有和嚴先生到談心思的交情。”
“可是我很欣賞二位,”嚴嘉說的真心實意:“事實上我想問二位一句話。”
安城在桌下輕輕握住祁嚴的手,兩人手指的溫度交融在一起,感覺妥帖而真實。
換來了祁嚴重重一握,讓人安心非常。
然而嚴嘉已經說了下去:“之前聽慕瀾說過,他打算放棄精娛傳媒,那麼二位在精娛傳媒易主之後,有沒有興趣自己開工作室?”
祁嚴微微蹙起眉頭來,冷淡地看向麵前的嚴嘉,他說的話是真的,隻是這件事迄今為止精娛傳媒也沒有幾人知道,沒道理麵前這個外人中的外人來問這個問題。
“我隻是問一下,沒有別的惡意。”他攤開手指,看上去有些無辜。
“這並不是嚴先生應該問出來的問題,”安城微微笑了,眉眼之間卻是冷淡而漠然:“至少眼下,我們是精娛的人,多謝嚴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