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爭氣,生下來一個兒子也不爭氣,一想到這些沈長天就氣的鼻子都歪了。既然自己沒法管教這個小子,那索性把他送到一所好的學院裏麵,讓他好好跟先生們學一學詩書四經好了。可是想到沈浩原來做的那些事情,把自己專門請來為他講學的大學士都氣的不輕,沈長天心裏麵就愁得不行,恰巧自己進宮為自己的孫子求情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今年的文曲學院不同往年開設了富豪班,專門為大陳包括周圍的一些國家的達官貴人的子女講學,頓時喜出望外,二話沒說就找到了皇帝,憑著自己這張老臉向皇帝要了一個入學的名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孫子能在文曲學院學到一點東西,這會兒竟然聽到他跑來央求自己的夫人不要讓他去上學,這可把沈長天氣的不輕。
“你現在就給我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給老夫去上學!”沈長天陰沉著臉朝著門外揮了揮手,聲音很生氣,“明天早上我會讓管家備好車馬,今後你就直接住在學院裏麵好了。你老老實實的給老夫去上學,要是再讓老夫知道你在學院裏還敢那些牽鷹駕狗的荒唐事,老夫非砸斷你這根狗腿不成!”
“爺爺……”沈浩這回是真沒轍了,根據自己的前任留下來的信息,很明顯自己的爺爺沈長天和奶奶不一樣,奶奶李月娥是沈長天的第二任,雙親本來都是百戰宗在凡人間的執事,後來再一次任務中都死了,所以奶奶就被百戰宗收養進了外門。童年時缺乏親情的奶奶自然格外的疼愛自己的幾個孫子孫女,無論是大孫子沈強還是孫女沈玉又或者是玩酷不已的沈浩李月娥都是寵溺的緊,有什麼就應什麼。沈長天可不一樣,作為沈家的一家之主,他的身上流淌著太多的強勢基因,他做過的決定永遠都是不可修改的,哪怕是自己的奶奶都不行!
“別在這兒給老夫裝可憐了!現在就給老夫回去收拾東西!”沈浩最後的一點努力顯然沒有獲得爺爺沈長天的同情,聲音依舊是那麼堅定不帶有一絲的妥協。
“哦……”
拉長了音調,沈浩連門也不用開了,慢慢挪動著自己的烏龜步走出房門去。月光如水,可惜是惆悵的冰水。
文曲學院屬於大陳朝國都的範圍內,但是卻裏中心遠的很。用華夏國的理念來解釋,這兩者的區別就是郊外和內環的區別。
出了京城往北一直走大約二三十裏路,隔著一條寬度約莫十來米的河,文曲學院所在的執筆山與京城遙遙相望。
天蒙蒙亮,沈家的大門早早打開。一路上打著嗬欠,沈浩坐在歪歪扭扭的轎子裏慢慢悠悠往執筆山趕去,等抵達執筆山的時候天邊才露出第一抹魚肚白,可是文曲學院的門外的河對岸已經沸沸揚揚的一片吵鬧之聲了。
“哎呀,這不是郭大少嘛!怎麼,平時咱們見麵您總是跟我哭窮,這回文曲學院一年近百萬兩的學費您出的起了?”
“我次奧,還當是誰呢,這不是劉家的劉老二嘛!你那死鬼老爹怎麼舍得掏錢讓你上這兒揮霍來了,昨天晚上是在翠紅樓還是萬花樓過的夜啊,這身上一股子香粉氣!”
“哈哈哈,王少爺,咱們可是久違了……”
沈浩實在沒什麼興趣跟外麵的這群荷爾蒙分泌嚴重超標的****在一起圍著,依著他的意思就是趕緊報個到然後進學院準備的宿舍睡覺去就好了,因此聽見外麵這一陣高過一陣的喧鬧聲的時候沈浩表現的索然無味,繼續呆在轎子裏眯著眼打算接著睡一覺。
可是很顯然天不遂人願,就在沈浩蜷縮著身體準備接著睡的時候,轎子吱呀一聲挺了下來。
“小錘子,你咋讓人把轎子給停下來了?”身體猛地向後一張,沈浩差點沒從轎子裏跌出去,頓時勃然大怒高聲質問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
“少爺,前麵沒路了……”小錘子其實本來不叫小錘子,但是自從沈浩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眼見到小錘子之後看到小錘子腦袋上頂著的那個和錘子一樣的小辮兒哈哈大笑,從此小錘子就改名了。這會兒小錘子也鬱悶著呢,抬頭張望一眼前麵空蕩蕩的江麵,嘴裏嘟囔著,“你讓我接著往前走,可是沒有橋難道讓我飛過去呀……”
“什麼情況?”晃晃悠悠從轎子裏走出來,沈浩抹了抹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看周圍吵吵嚷嚷的人群,在轉身看了看身邊一臉哭喪著樣子的小錘子,鬱悶的順著小錘子的目光往前麵望去,“橋呢?沒有橋怎麼過河?”
順著沈浩的目光望去,執筆山前麵浩浩蕩蕩流淌著一條寬闊的河,河寬大約十多米,河水很黃。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寬闊的河麵上居然光溜溜的,沒有橋“這位兄台一看就知道平時不怎麼關注這文曲學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