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人看起來在天字班也不是什麼出眾的角色,其實不用剛才那個男人的解釋沈浩都能看出來這三個人中間誰才是真正的中心,自己前世學到的那些觀人之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很多人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種屬於自己的精氣神,隻要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基本確定他在社會中出於什麼地位,很顯然現在那個姓趙的少年覺著自己的這兩個打醬油的隊友礙著自己了,那倆人也很聰明,很爽快的點點頭,站到一邊去看熱鬧了。
“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看起來剛才趙姓少年的那一腳踹的非常不輕,黑臉的臉上露出豆大的汗珠,聲音都打顫了,衝著自己那倆被突如其來發生的這一幕搞暈的隊友道,“磨死他!”
“噓……”
本來地字班隊員層次分明、默契十足的戰鬥水準已經贏來看台上那麼多觀眾的支持,雖然這些觀眾有的來自天字班、地字班、玄字班還有黃字班,甚至是內院的一些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覺著自己班的就應該是必須要贏得,這一點和集體榮譽感很濃重的古代中國不一樣,在玄元大陸的人們更加注重的其實是個人所得的利益和東西,他們更像是一群商人而不是修仙者、讀書人或者其他的什麼。
玄元大陸上的人們的好惡是非常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感染的,他們的立場或許不是怎麼堅定,但是在你用新的東西改變他們的立場之前他們肯定會堅持著自己的立場繼續下去。
不管是練武、修仙還是習文也好,大家最忌諱的就是以多欺少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可是剛才地字班的黑臉的這一句話卻這麼沒羞沒躁的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看台上頓時傳來一片唏噓之聲,想來地字班的這三個人留給大家的印象算是毀了。這也和今天的比賽其實無足輕重有關,畢竟這樣的初賽實在太容易受到外物的影響了,文曲學院專門選出來的幾個大評委今天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評委席上,甚至連比武台上的裁判都是臨時從內院選出來的學生。
連比賽都舉行的這麼沒有標準,那麼他們的觀眾的立場自然不可能多麼堅定了,很多人根本就像沈浩他們這樣是吃飽飯沒事幹閑著也是閑著跑來湊熱鬧的,唯恐熱鬧不夠大,這會兒地字班的黑臉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算是徹底惹了眾怒了,頓時看台上對三個人一陣謾罵。
“我擦,地字班的人就是牛逼啊,是不是小時候上馬的時候被馬蹄子踢到了,對方隻剩下一個人了居然還要三個人一起上,連最起碼的公平都不知道!還不會不會幹了,不會幹走人,文曲學院不需要這樣的下賤小人!”
“哎哎,這你就不懂了吧……”旁邊還有不嫌事兒大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一看就知道你沒和那群丘八接觸過,這群人,嘖嘖……”
“怎麼了,怎麼了?”
“人家從來都是以人多欺負人少為榮,人多欺負人少,打贏了就大捷,打輸了就叫慘贏。”
“那要是打沒了呢?”
“那就叫沒贏唄!”
“可萬一他們人不多呢?”
“那可就是萬中無一值得大書特書的曆史之戰了,應該找史官記錄一下,讓後麵的人敬仰一下!”說著,說話這人還裝著史官的模樣在手上劃來劃去,頓時引來看台上一片笑聲。
話題在延伸“話說回來,那個一腳就把看台上那三個地字班的老大踢飛的人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沒見過?那是你級別不夠!”說話的人白了一眼問話人,繼續如數家珍道,“看台上那個少年可是出身大陳境內幾大修仙世家之一的趙家,雖然在家族裏麵排行不是特別的高,但是也絕對稱得上趙家年輕一輩甚至是大陳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了,如果不是因為文曲學院曆來的規矩一個家族隻能有一個人進入內院,你以為他還會在外院跟你死磕啊?”
“那不對啊,既然他已經不能進入內院了,怎麼還會出現在比武場上呢?”一旁的有人腦袋想不明白了,撓著頭問道。
“這個……”被問的人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被人突然這麼一問也給問住了,一臉的僵持,半天憋出一句硬巴巴的話來,“人家就是喜歡,礙著你什麼事了!”
“那聽你說的這麼厲害,這個趙小少爺叫什麼名字啊?”
“趙帥!”
“啥,找摔?”
說話間,場上暫時平靜的局麵被打破了天王蓋地虎的下一句是什麼?
……呃,版本有好多,倘若你現在問一下沈浩,他肯定會回答你:三個二百五!
地字班那三個家夥實在是三個十足的二百五,哪怕自己已經是兩世為人,但是沈浩還是想真真兒的對這三個二百五說一個服字,如果要在這個服字上加一個期限,希望是到他們死去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