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人物:天文學家哥布林(geniusin622)
哥布林曾是斯瓦迪亞皇家天文觀測院的一名天文學家。他有一種驚人的本領,就是能一下從極其繁瑣的數字裏麵提取出他想要的信息。這種對字符的敏感成了他從帕拉汶測繪學院畢業後被直接保送進天文台的主要原因。但是當他進入天文台之後,他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一個各種科學思想融會貫通之地,而是充滿了濃厚的學閥迂腐氣的集中營:人們重複著幾百年前的先賢們發現的成果,參加各種各樣的無意義的考試,然後獲得一張證書,證明這個人在科學界小有成就。哥布林常常思索,這種小有成就算個什麼東西!有人耗盡了青春所做的不過是熟練的背誦了一些抽象的定義手冊。這完全不是科學進步。哥布林有一次在整理一堆資料的時候,發現在過去,恒星的發現完全是斯瓦迪亞科學家的觀測結果,但是在最近二十年來,發現新行星的卻都是羅多克科學家。這說明當斯瓦迪亞的天文科學停滯不前的時候,羅多克人卻利用他們在工藝上無與倫比的精細走到前麵去了。哥布林整理好了資料,找到了院長,院長稱讚了哥布林整理文件的細心,許諾以後會好好的栽培哥布林。
哥布林果然開始時來運轉了,他的月俸從70個第納爾升到了100個,幾乎相當於一個低級普通市民的工資了,這對於一個初涉世事的小研究員來說是很不錯的開始。但是哥布林並沒有得到他想象中的自我實現。院長後來的確開始重用了哥布林,但是卻不是在科學上,而是寫完了稿件之後讓哥布林審稿。院長對哥布林審稿的精細性印象深刻,他知道,一篇稿件經過了哥布林之手後就不會再有一個錯字了。哥布林一開始很高興院長的栽培,但是到後來他發現,院長給他的稿件並不是科學家們彙總起來的科學界新動向,而是一些院長寫給別的科學院的一些滿是阿諛之辭的官樣文章。
有一天,哥布林經過了一個晚上,終於從院長親手執筆的兩篇文章裏麵找出了47個語病,21個錯字以及11個嚴重諧音字錯誤。精疲力竭的哥布林喝了一大杯頭天夜裏泡好的苦艾湯順了順胃,然後就著麵包嚼了半頭大蒜算是吃了早餐。這讓辛苦了一夜的哥布林終於打起了精神。早上十點,哥布林帶著院長的大作《論斯瓦迪亞貴族在科學領域的模範帶頭作用》和《羅多克威脅論》走進了院長的辦公室。
當時院長正召集了幾個貴族子弟的模範帶頭人開會,大家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大蒜味。眾人紛紛掩鼻,看著哥布林兩腳虛浮,眼眶漆黑的走了進來。院長在一陣不快裏接過了哥布林遞上來的兩篇修改的工工整整的文稿,然後揮了揮手,想打發哥布林走。
哥布林積累已久的疑問讓他忍不住問院長:“先生,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著手做一些建設性的東西呢?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進行觀測了,我的實驗報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更新了。這讓我的朋友們不再能從我這裏得到信息進行研究。先生,我感謝您提高了我的待遇,但是我希望快點進入工作。”
院長覺得這個小子有點傻,但是他覺得用這個機會彰顯一下自己的風度還是蠻好的。他說:“院裏麵知道你的訴求了。但是年輕人啊,斯瓦迪亞皇家天文觀測台是一個先進的單位,每一個人都應該服從上級的調配。組織上任命了你去做一項工作,你就去做。你進行觀測,可以得到人生實現;做一些文案工作,同樣可以。在你的業績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就可以組織一次院級的貴族與領導對你進行考績。小夥子,你晉升成正式的研究學者是大有希望的呢!”
所有的先進工作者們都微笑著看著這一幕,覺得院長實在是處理得體,把這件事情做得春風化雨,一派和諧。現在隻等哥布林按套路出牌:接受院長的哼哼教誨,承認自己的魯莽,這個事情就皆大歡喜了。
結果哥布林說:“先生,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是喜歡做天文觀測,你寫的這些文章我一點都不愛看,我來天文台不是給您改錯字兒的啊。我希望能去觀測天上的星星,那才是我該做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