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商行的人對於羅曼諾夫家族貿然接收瓦蘭科夫表示非常的不解。
那些精明的經紀人覺得一個單薄的家族本來就已經風雨飄搖了,現在再攬下這麼大的攤子,最後是要壞事的。那個瓦蘭科夫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裏意味著暴力和動蕩,而這些東西是吸引不來財富的。白鴿商行在伊凡哥羅德的分部一麵給吉爾寫去了加急的信件,一麵勸說伯爵放棄自己的計劃。
“加裏寧閣下,”負責白鴿商會東部事務的一個禪達人說,“瓦蘭科夫對於生意人來說是一個災難。我們不會吧錢投進水裏麵去,一枚金幣放在別處,第二年就能變成兩枚甚至更多的金幣。但是不論你花多少錢都填不滿瓦蘭科夫那個大窟窿的。而且我們的商隊不止一次的被瓦蘭人搶劫過。那裏的人還極端的保守,不準外人去他們中間開設商鋪,他們實在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走到外麵去買。除了小麥、葡萄酒、粗亞麻布之外,那裏幾乎不要任何東西。而他們的商品是盔甲和傭兵,我想閣下應該知道,這兩項貿易都被瓦蘭人自己把持著。”
“如果您一定要前往接收瓦蘭科夫的話,那麼我們恐怕不能按照過去那樣的全麵的支持您了。因為我們不能揮霍自己的財富。我實在不明白,東部有那麼多的生意,接收瓦蘭科夫恐怕是最虧錢的一個了,您為什麼會想起來要跑到那裏去呢。”
“你的意思是近期內不會給我援助了?”伯爵反問。
“恐怕是的,”那個人點了點頭。“即使吉爾先生明令在先,我也恐怕隻有違命了。我在這裏呆了四十年,其中二十年是被人當成會算賬的奴隸趕來趕去,我知道這片土地是怎麼運作的。閣下,吉爾先生拯救了我,所以我必須對他負責。您如果要去瓦蘭科夫的話,我們將不能按照約定的那樣去全麵的支持您。因為這是你們違約在先,我看過契約了,契約上麵寫的是‘羅曼諾夫家族遇到任何事情都必須和白鴿商行商議解決’,很明顯,在這個問題上麵你們沒有聽從我們的建議。”
“哼,話說的真好聽。”伯爵說,“難道羅曼諾夫家族成了白鴿商行的下屬了不成?什麼事情都要和你們商議解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也會向我通報呢?吉爾答應過我的事情居然會被他的手下拒絕,這種事情還真是奇妙啊,即使我要怪罪,也追不到吉爾的頭上是嗎?因為這些都是他手下幹的,而他一直是好心的幫助我的是吧。”
“閣下,過多的聯想是沒有意義的。”禪達人語氣單調,這是他多年作為‘識字的奴隸’生活留下來的印記。
“隨你們的便了,”伯爵對禪達人說,“反正你們提供的第一批援助最快也要等上一年,阿列克謝和你們談條的時候,你們已經把條件定好了。對於現在的羅曼諾夫來說,一年後給予的援助和中斷援助有區別嗎?”
“閣下,您這麼說我很遺憾。”
“我看不出來,”伯爵決定中斷談話了,“你們擅自的改變了條款,然後把所有的問題推向別人。在威脅不奏效之後就說什麼遺憾之類的。要是所有的人都隻為自己著想,那這個世界就要壞掉了。不要隻看著眼前的利益,禪達人!一年之後不管你們是中斷援助還是怎麼樣,我還會歡迎你們來。但是我告訴你,羅曼諾夫家族的態度可不是永遠不變的。”
看來一切都顯得有些糟糕:伊凡哥羅德的風言風語顯示瓦蘭科夫是個大火坑;而宴會上的瓦蘭人則老實地承認了這一點;到了現在,就連唯一的盟友也準備暫時中斷援助了。
一連幾天我都看不見伯爵露麵,現在的局勢對於伯爵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情況。有幾百人等著伯爵的帶領他們,伯爵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伯爵總是去議會要求得到更多的援助。
這種要求過去很多的領主提過,但是議會均未通過,因為雙方總是談不攏:領主們覺得議會給的太少,而議會則覺得領主要求太多。這種矛盾無法調和,而且議會時常要求領主必須在就封之後才能得到全部援助,這就嚇退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