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瓦蘭公國(1 / 2)

我成為了一名波雅爾侍從,被編入了波雅爾軍團裏麵。

所謂的波雅爾軍團,隻有兩個大隊,一個波雅爾步弓手大隊,還有一個波雅爾步兵大隊。

兩個大隊都沒有滿員,波雅爾步弓手大隊隻有三十四個人,而波雅爾步兵大隊則有六十多人。這是最精銳的部隊了,幾乎每個人都配備了全部的重步兵裝備。這讓我有點吃力,因為我的力量不足以承受標準配備的裝備,這些厚墩墩的鐵片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當我希望打造衣服符合自己的鎧甲的時候,喬萬尼說,在一個波雅爾死掉或者升職之前,隻可能得到一幅鎧甲,如果我一定要一幅小鎧甲的話,那麼以後如果我恰好沒有死掉,而又健康的長大了的話,我的鎧甲就一件都穿不到身上去了。

我隻好把厚厚的鎖子甲掛在肩膀上麵,把長出來的一截塞在自己的褲子裏麵。腰帶是二十四枚鐵環拚接而成的,我解開了其中的八個,把這些鐵環包在了我的包裹裏麵,用剩下的鐵環做成了一條正好適合我自己的腰帶。至於腿甲和脛甲,我就改不小了,隻能在大出來的部分裏麵塞滿了破布和皮革。

我從瓦蘭科夫帶來的武器被收走了,因為那些精良的武器給我一個人太浪費了,這些武器被分給了一些戰鬥技藝精良的瓦蘭武士。我現在的武器是一杆長矛,六枝標槍,還有一柄月牙形的大斧頭。這種大斧頭是維基亞式樣的,看起來非常的可怕,劊子手就是用這種武器來斬掉罪犯的頭顱的。這種武器壓得我直喘氣,但是當隊伍排成了行列整齊的前進的時候,我隻能把這種武器抗在肩膀上麵,然後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周圍的人一起走。

我經常打亂隊列,因為周圍的瓦蘭人總是有意無意的邁出大步,讓我跟不上。我邁出去三步,他們兩步就能輕鬆完成。我非常的憎恨自己瘦弱的身體,這讓一切都顯得非常的不方便,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我總是吃下更多的麵包和肉食---這是波雅爾軍團的好處,不管什麼食物,都是優先供應,吃到撐為止。

我和兩個波雅爾士兵分配在一起,我詢問了這些人的來曆,著兩個人並非純正的波雅爾子弟,他們隻不過是波雅爾的侍從罷了。但即使這樣,我也沒有絲毫瞧不起這兩個人的理由,他們雖然隻是侍從,但是他們家裏麵都有家產:其中一個的父親是一名鄉村波雅爾,擁有三座磨坊和九座葡萄園,而另外的一個人的父親,則是瓦蘭科夫角鬥學院的一名教練,十年前就擁有了鄉村領主的封號---這似乎是某一位瓦蘭科夫的領主試圖瓦解三大家族的手段---那個領主冊封了許多三大家族的次子和侍從為領主,希望能夠埋下不團結的種子,不過這個企圖最後失敗了,那個領主被淹死在了梁讚河裏麵,死因可疑。

說回我的戰友,這兩個人聽說過我,知道我來自羅曼諾夫家族,所以他們刻意的回避家族問題,他們以為在這個方麵比我矮一頭。不過在訓練的時候,這兩個家夥總是會試著壓過我去。我隻能盡力才能跟上他們,他們一個人十二歲,一個人十五歲,都是從小跟著軍人父親長大的,對於騎馬和射箭,幾乎有天生的優勢。所以每當他們表現比我出色的時候,他們都會格外開心。對於這一點,我心中相當不快,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這是自己的問題,訓練不足,經驗不夠,被人瞧不起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是軍隊裏麵,並且是一支新組建的軍隊,血統和家底並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我的手磨出了血泡,每一天訓練完的時候,靴子裏麵都能倒出水來,厚重的鎧甲穿戴起來還是很難受,但是已經不是不能忍受了。雖然周圍的波雅爾軍團的新兵都以壓過我一頭為榮,但是畢竟都是年齡差不多的人,過了不久之後,我們就成為了親密的戰友---當然,這種友誼是在戰爭之前的友誼,不知道戰場上麵是什麼情況呢。

有一天,當我正在給一個瓦蘭武士磨礪刀刃的時候,一個傳令官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波雅爾戰士維克托!”這個人的聲音就像是一架破碎的風車,轉軸沒有潤足油,被風吹得咯咯直響。

“是的,”我依照軍令的要求,停止了手上的活計,把武器放好,站了起來,“大人。”

“瓦蘭親王召見你!”

“是的,大人。”

我現在除了和戰友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隻用回答‘是的,大人’就足夠了。我擦了擦沾著汙泥的手,跟著傳令官前去見喬萬尼。

前一段時間重逢喬萬尼的時候,他的出場讓我大失所望。我所想象的瓦蘭親王應該是威嚴的不近人情的,戴著鐵做的王冠,拿著禪達皇帝賜予的權杖,高高的坐在王座之上,用智慧和公平裁決一切人間的紛爭---但是喬萬尼那個家夥居然在和人賭博,而這些賭棍們居然還是瓦蘭軍隊的領袖們。

我當時瞪大的眼睛,嘴張成圓形。周圍的瓦蘭士兵好像覺得很丟人,於是別過臉去,不想看見自己的親王丟人。而喬萬尼覺得我出現得不是時候,這讓他有些難堪。事後我知道,那些瓦蘭士兵之所以背過臉去,是以為他們以為瓦蘭的將軍們要狠狠地揍我一頓,他們這個月剛剛洗了臉,不想被濺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