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裏,為了避免晦氣,有些地方迫不得已最好不要去,譬如醫院,譬如公安局。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出入那種地方?”江城略的女房東經常這樣教育自己的女兒,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女兒找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平安健康的過完這一生。
這也是大多數父母的心願。
二十四小時之內,晦氣的地方輪番上陣,江城略很無語。
男警察翻來覆去的看著他的證件,在打了兩個電話之後還給了江城略。
“好好的工作,不要搞一些出格的事。”
女警察囑咐道,她前幾天處理了一個案件,逛街的年輕女孩兒報案說太北城最繁華的萬達廣場有人耍**,女警察趕過去一看,一個頭發很長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一絲不掛,正在圍繞著萬達廣場的噴泉池跑步,女警察開始以為是一位精神障礙患者,抓回去一問,男青年矢口否認,聲稱自己是一名藝術家,在搞行為藝術。
女警察哭笑不得,教育了一番就給放了。
江城略是第二起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真是搞不懂!”
女警察感慨著。
江城略滿口答應,心裏隻想盡快讓他們離開。
這時一個男警察的手機響了。
“喂,嗯,我們就在附近,好,現在馬上趕過去。”
說完對另外兩人說:“旁邊街上商店發生盜竊案。”
江城略目送著三人離開,心裏咒罵一句:“真他媽倒黴!”
昨晚饑不擇食重注了丹麥聯賽一場比賽,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壓在了上麵,發生這麼多事還沒來得及知道結果。
當你以為自己很倒黴的時候,更倒黴的事情還在前麵等著你。
“八成黃了!”
江城略甚至不打算看比賽結果了,現在就當輸掉了,然後哪天看賬戶發現一筆錢數額不菲,一樣會像得到意外之財一樣高興好久。
想到這裏不由嘴角冽了冽,被自己的幼稚想法逗笑了。
“小江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城略回過頭,女房東正一臉湍湍的望著他。
“額,就剛才。”江城略隨口應道。
“剛才的警察.......?”
“一場誤會。”江城略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這樣啊!”女房東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對了,阿左找過你,他找你幹什麼?”
左東明是本地人,在太北城臭名昭著,像女房東這樣老實巴交的人對其避如蛇蠍,當然不希望和他有什麼瓜葛。
“應該有事吧!”江城略敷衍說。
“以後盡量不要和那種人走太近,雖然你來這裏時間不短,每天上班,許多事不知道。”女房東模棱兩可的又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江城略露出感激的表情說道。
女房東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咕嚕嚕”江城略摸摸肚子,才想起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在衛生間洗了把臉,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一隻腳剛踏入門外,正要隨手關門,被外麵的說話聲給定住了。
“王老板的香煙店昨天被偷了,好幾萬呢!”一個住在這裏的女房客說。
“是啊,我聽我老公說可能是熟人幹的,就住這附近的,對環境了解得很。”另一個女房客接著說道,“你可要看好家了,我們外來的沒什麼可丟的,你可不一樣,本地人家裏多多少少家裏都有些值錢的東西,男人女兒都不在家,有什麼不對勁趕緊報案。”
後麵的話顯然是對女房東說的。
“我們家也沒什麼,女兒還沒成家,都是一些破家什,再說現在說把錢放家裏呀!”女房東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那可不一定!我聽我老公說,那些賭博的,吸毒的,逼急眼了,多少都不嫌少,賭近偷,淫近殺,這話兒可是說古了的。”女房客經驗老到的說著。
江城略心裏抽搐一下,知道她意有所指,本想抽身回來,無奈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索性帶上門,打了個招呼:“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