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王鉞覺得挺丟人的,看這盤沒什麼希望立刻沒怎麼抵抗就被我KO了。
三秒倒數第二盤開始,王鉞的臉更黑了,因為他的角色還是一女的——嘉米,屁股賊大,一條長長的金黃色麻花辮。我的角色——也還是一猥瑣男,跟日本相撲選手似的,本田。
然後又是新一輪的猥褻。王鉞不想玩女角色,可是又不想輸給我,隻好硬著頭皮跟我打。我內心也挺黑暗地,一直沒放大招,他打我閃,之後又撲上去調戲一番再跳開,讓他喘了口氣,接著上前繼續調戲。打得王鉞的邪火起了又滅滅了又起。
吳小胖已經笑的倒地不起了,周圍看著的人也都挺樂的。之前我跟他們對打,都挺快結束的,也沒怎麼碰到惡男鬥辣妹的精彩戲碼。而王鉞明顯實力不錯,不但跟我對打的時間長,而且畫麵激烈,音效更激烈,又是粗喘又是呻吟的,大家看得隻差沒高呼過癮,一群邪惡的人啊。
“再來。”王鉞幾乎是咬著牙投幣的。
一開始,王鉞傻了,還是一女的,是發型挺HIGH的蘿絲。
我都有點同情他了,街霸裏麵女性角色本來就少,連中三元這概率都被他碰到了,人品爆發了。
於是我大發善心:“要不我跟你換一邊吧。”
王鉞可能再也不想玩女性角色了,低低地“嗯”了聲跟我交換了。
事實證明,不管男女,隻要技術好,贏是必須的,我利落的發了幾個大招,就把他那掃把頭帥哥給鏟死了。
之後兩盤都是男男互毆,我輸了盤贏了盤,還是2:1打贏他了。本來我不會輸,後來想,得給他留點麵子,就放了點水。當然,絕對沒讓他看出來,讓他自認為贏的很體麵很威風。
“喻未,沒想到你他媽還有兩下子嘛。”打完後王鉞對我說。
“嘿嘿,一般般吧,就是練的多。”我這倒是說實話,那時候為了打贏程牧,沒少下功夫。再說,這些小孩兒都還小呢,應變力處理能力什麼的也不如我。
“嗯,下次再一起玩,我帶他們去玩別的了。”
“好哇,王哥再見。”
王鉞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帶著小弟們走了,很有點灰溜溜的味道。
這時吳小胖才跳出來:“未哥,你真厲害,我可算是佩服你了!”這小破孩,不佩服我成績好,倒是佩服起我打遊戲機。
“哼哼,一般般吧。”我抿著嘴偷樂。
之後的時間過的輕鬆而愉快,吳小胖是徹底粘上我了,天天纏著我去這走那。
我沒記得以前跟吳小胖關係那麼好,現在想想,還真是兩輩子了,事情或多或少總有不同的。
不過有個小胖子陪著也挺不錯,至少不會無聊,在學校我就聽他叨叨絮絮,把他那些少年小煩惱跟聽笑話似的聽著,再給他出幾個餿主意,等他按我說的做完回來埋怨我時,我再隨便編幾個理由他哄好了,蠻樂嗬的。
周末呢,我們倆有時會去遊戲廳,有時也去玩兒會桌球看場電影什麼的,不過這都是有錢的時候。吳小胖家庭情況跟我家差不多,也是獨生子女,但爸媽給的零花錢也不多。
跟大多數小孩一樣,我倆唯一的收入,不出意外也就是過年壓歲錢,最多加上平時省下來的早點錢。
我是真不太想問我媽要錢了,如果買個書文具什麼的必需品,或許我還會問,可是要問錢去玩我可拉不下臉。
所以我對吳小胖提議說,我們去撿破爛吧。
吳小胖一開始死都不同意,說什麼丟人沒麵子的。後來被我一番教育,明白了撿破爛是一項光榮的工作,不但環保,節約資源,而且可以讓我們自力更生,也就屁顛屁顛地跟我一起幹起來了。
所以到了周末,我和吳小胖增加了一項工作,就是沿街撿破爛,再拿到廢品收購站給賣了。一來二去,雖然賺的不多,但我倆平時想去哪玩也有錢了,不用問爸媽要了,算是解決了個經濟問題。
這種不用操心的日子過得飛快,我都沒留過神來就過了兩個月,被那個六一兒童節給砸暈了。
我樂啊,這是多少年沒有享受過的福利了。
這次華南小學組織了一次郊遊,去參觀奶牛基地,順便還放個風箏。
我現在回想小學裏還是挺有意思的,總有這樣那樣的活動,看電影啊,聽故事會啊,春遊啊,到了初中高中,除了讀書還是讀書,頂多搞個元旦晚會。
真是搞不懂,小時候玩了那麼多,長大了都沒什麼印象,白玩了!等到懂事了吧,學校又不讓你玩了。結果一掰算,都沒啥美好的回憶。
對於郊遊,小同學們熱情都挺高漲的,不約而同地裝了一書包吃的,一路高歌。我坐在汽車上百無聊賴,就搜刮吳小胖的零食吃。本來我媽也要給我裝一書包,我覺得實在太愚蠢,沒讓。除了吳小胖,我跟別人也沒啥可說的,可就是吳小胖,我跟他也沒啥可說的,隻好拿他零食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