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昂用法杖襲擊蘇靈黎,拚死從她的刀下將羿歌給拖了出來,慌忙的從身上翻找能止血的丹藥,再倒在羿歌的傷口上。抬頭看著拖著羿歌的那一路全是血,刺眼得有些發寒:“殿下,你怎麼樣了?”
“嚴昂,你這沒用的廢物,剛剛你去哪裏了?”羿歌憤怒的揍了嚴昂一拳,牽扯他的傷口,新的血液湧出將傷口的藥粉衝掉。
嚴昂再倒了些藥粉,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剛才不就是去部署一下,哪知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想來是嚴修在獻舞的舞姬裏動了手腳,犀利的目光掃視著站在羿遊身後的嚴修。
這老頭子到底那一天才死?
年輕的時候,他們比武,比法術,比騎馬射箭,比誰更受天狼王的喜歡。
最後因為喜歡同一個女孩,他們的仇恨加劇,直到如今也沒有分出勝負。
“嚴修,你給我滾出來。”嚴昂用法杖指著嚴修,今天奪位不成,不是他死就是嚴修亡。
長卿山兩大長老鬥法,血腥程度可不比兩皇子爭奪皇位的少。嚴昂心急求勝,隻攻不守,讓嚴修有機可乘,將其打傷。
嚴昂背部撞到石柱反彈後摔倒了地上,口吐鮮血,依舊用不服氣的眼神瞪著嚴修,心裏千百萬次念著他怎麼還不死?
嚴修本就不想與嚴昂鬥,鬥了那麼多年,不是他怕嚴昂,而是不舍兄弟之間的情份。如果一個人以自己為中心,除了自己就看不到別人,該有多悲哀。他隻想幫嚴昂,讓他懂得,其實除了爭鬥,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他,而他就是食古不化。
“嚴昂,我不想與你鬥,也請你不要將兩個皇子逼到我們這副田地,他們都隻是孩子。”
“嗬嗬,你就不要再做老好人了,看著就礙眼。你不就是得意當年影清選的是你,可那又怎麼樣呢,她現在不也棄你而去。到頭來,你不一樣什麼都沒有得到。”嚴昂冷笑,他最討厭嚴修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態度,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臨危不亂不說還總是滿臉笑容。當年他是多喜歡影清,想著帶她私奔,想著將自己能給予的統統都給她。可她最後選擇的卻是嚴修,還說什麼嚴修比較善良。
嚴修一直守著一個秘密,影清當年並未棄她而去,是他親手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殺了,沉入寒冰中,製造她離去的假象。他想,影清不在了,他和嚴昂之間的關係就能緩和一些了吧。誰知道嚴昂知道這事以後,不但沒有原諒他,反而變本加厲的陷害他。
一次次的防備,一次次的還擊,他已經累了。天狼王交給他的任務就是盡心輔佐羿遊,讓他成為明君,讓天狼族永垂不朽。所以,他真的不想再和嚴昂鬥下去,道:“你去寒冰池吧,那裏會有你想到的答案。”
嚴修說完,用法術將嚴昂送到了寒冰池。
“這又是什麼把戲?”嚴昂心想一定是嚴修又玩了什麼鬼把戲,在寒冰池中,他看到裏似乎有個人。這裏怎麼會有人呢?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影清,她居然一直都在寒冰池中,可他卻從未到過此地。
寒冰池的頂部放置了一塊玄石,玄石能通過影清手中握住的項鏈發出的紅光將嚴修的記憶折射到玄冰上。幼時,年少時,中年時,老年時,一切對於嚴修來說最重要的記憶都被他用法術封存在玄冰中,他怕自己哪一天老得記憶模糊時,能在這寒冰池裏安享最後的時光。
對啊,他爭了那麼久,鬥了那麼久,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贏一場嘛。可嚴修總是處處避讓,總是讓事情以平局收場,這隻會讓他更期待下一次的對決。
可這家夥居然把影清殺了以後藏了起來,害他還笑了嚴修那麼久,想想其實自己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慫恿二皇子弑兄篡位,不就是為了能得到更高的權力,好整死嚴修嘛。
年少時那種懵懂不知的喜歡早就隨著那個姑娘的決定熄滅,他怨過恨過,卻不曾爭取過,又何來的真的喜歡。他就是幼稚的喜歡嚴修喜歡的所有東西,漸漸的將那種喜歡變成了可怕的習慣。迷失……
嚴昂雖然走了,但羿歌讓侍衛在他的身邊圍了好幾圈,他就不信羿遊會突襲,一手捂住傷口,死性不改的抓過一旁不知道該投靠哪一邊的西蠻舞姬伺候著他,又是喂酒又是喂葡萄,反正就是沒回消停:“隻要你們把本王伺候好了,以後有的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倒不覺得死人能揮霍掉陪葬的財富。”蘇靈黎說了句特別諷刺的話,羿歌將手中的酒杯擲出,被羿遊反手抓住,放在了一旁。
李美玲卻特別喜歡這句話,想不到這丫頭除了犯二,語句也那麼犀利,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嗆得死去活來。魅惑的眸色耀眼得閃爍著光芒,這是她獨家的媚術,在現代也沒有怎麼用過。隻能說明現代的男人都是移動炮台,美女在那兒身心就跟著往那兒移動。而她現在要魅惑的是羿歌,她要讓他從層層侍衛的保護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