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近乎變態的感情,促使昭璿從刺客的手中救出了自己視為情敵的錢多多。
當然,錢多多被趕出了九王府,這從某種角度來講,否認了上麵‘聽說’的內容。可是,當滿城風雨飄搖不定,九王爺暴怒尋人這類的議論漸漸成為人們茶前飯後的談資時,卻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意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丞相府和六王府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這個女人,到底哪有魅力。
昭璿的眼神劃過她的身體,上下打量了一番,終於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算了……反正,昭璿已經通過某種渠道,給外界放出了消息,錢多多被昭璿綁架了。現在,隻需要等著即墨尊來這裏要人,然後親口問他便是。
為了得到那個答案,哪怕被他誤會也無所謂。
昭璿攥緊了粉袖。踏著篤定的步伐向外走去。留下錢多多愕然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漸漸化為一個粉色的光斑,消失在視線中。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府裏雖然看不出什麼,可府外早已經風潮暗湧。
“見過王爺。”
一劍凜然的跪在地上,漆黑的緊身衣,腰上別著一枚精致的玉佩。頭上挽著高高的發冠,一根黑色的釵子貫穿其中。懷中臥劍,神色焦急,卻透著喜悅的跪在即墨川麵前。
“找到了嗎?”即墨川眸色一亮。水藍色的瞳孔輕輕的閃了閃。
一劍篤定的點了點頭:“回王爺,是的。”
“她在哪?”即墨川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欣喜的近乎忘記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心裏微微舒了口氣,表情緩和了許多。
一劍張了張口,頗有些為難的答道:“是……公主府。”
“公主府……”即墨尊饒有興趣的托著腮。至少他已經確定錢多多沒有死,隻要她還沒有死,憑他即墨尊呼風喚雨的能力,就有絕對辦法救她出來。因此便也無需著急。
“回王爺,是的。”莊月冷冽的眼神中浮動著一絲殺意。
即墨尊麵不改色,卻把心裏那塊大石頭沉沉的放下了。
太好了。她……沒事。
隻不過,這件事情,他即墨尊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的。
動了他的人,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哪怕,那個人是當朝皇太後極其寵愛的孫女。
即墨尊琥珀色的瞳孔漫不經心的瞥向窗外,笑意濃濃的望著綴滿天空的雲霞。王府的剪影盡數映在他的眼中。此時的一切看起來都那樣安詳。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暗藏殺機。
金緋已經是第十七次踱步到書房門口,這次,卻不負所望的看到了那身著紫袍頭戴銀冠的人翩然而出。臉上掛著平常難見的笑意。勝雨後彩虹一般耀眼,似積雪初融一樣溫脈。雖然他隻是無意之間翹了翹嘴角。
“尊。”她輕喚了一聲,走了上去。
即墨尊輕輕睨了她一眼,一股疑惑升入心頭,卻又在轉瞬間化為虛無。
她怎麼在九王府?
哦對了。她是本王的側妃。
不要問他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麼,因為在你得到答案之前,會被他一掌拍到地府去。當然,那答案無疑便是……錢多多。
“王爺,要不要吩咐膳房備飯?”徐管家畢恭畢敬的欠著身子問道。眉宇間的笑意濃濃的。心裏也為了找到王妃的事情而鬆了一口氣。
即墨尊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渾然天成的霸氣和拒人三尺的冷漠,讓人難以接近。卻甘願為他臣服。不得不說,他穿紫衣的樣子飄飄熠熠,不紮不束。從骨子裏散出的傲氣配上他絕色傾城的臉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愛慕到嫉妒。
“莊月。”他冷冷的啟齒,不帶任何感情。
“屬下在。”
“即刻準備。”
“王爺準備何時動身?”莊月不卑不亢的問道。兩條濃重的俊眉間是難以抵禦的英氣。
“立刻。”即墨尊仍然簡明扼要的回答著。雙手藏於袖中,寬敞的袍服露出他白皙的皮膚,美的羨煞眾人。
徐管家微微一愣:“王爺,午膳……”
即墨尊不疾不徐的將視線移到徐管家的臉上,琥珀色的瞳孔盡露百般邪魅,萬種冷漠。陽光下,就是一副完美的剪影畫。這樣一個恍若謫仙下凡的人……金緋看的有些癡了。自然也就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找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