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一波三折的語調讓亦祈渾身雞皮疙瘩跳舞,手抖了抖。
“小亦!”歐陽戰見求饒不行,換了一本正經,“你要好好為今後的幸福考慮啊!”
“啊——小亦!”歐陽戰發出驚天動地的痛呼。其實他現在的地位在亦祈麵前就是海底深處的淤泥——又低又“賤”,至於以後會是什麼樣嘛,那就要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了,”歐陽戰無奈的把越捏越緊的手緊緊的包在自己的手心,不讓他亂動。
“那個小孩的聲音你知道嗎?”看著亦祈點頭,他繼續說:“他說自己是我們的孩子。”歐陽戰看著亦祈越瞪越圓的眼睛,想起了那個他們相處的一年,那記得那個時候單純的小亦一直睜著圓圓的眼睛信任的看著他。
還好!他現在終於把他找回來了。忍不住揉揉濕噠噠貼著的黑發,歐陽戰在亦祈生氣之前鬆手。
“他說是我們第一次。。。咳咳創造出來的。”
亦祈被一道天雷劈中,瞬間動彈不得。是他自己孕育出來的?!他不自覺的摸摸自己因為運動而扁扁的肚子,這裏麵有一個小生命?
“嗬嗬嗬。”歐陽戰實在憋不住笑了,惹來某人的不滿,“孩子實在潭水裏孕育,不是小亦的身上。”
亦祈頓時滿臉黑線,真是的!怎麼不早說。但是——亦祈的精神力往小潭的深處探去,但是作為靈境的源泉,有些東西是現在的他所無法企及的,因此他的精神力被彈回來。
“今天孩子很高興,他說因為我們在一起。”歐陽戰捏捏手中亦祈的手,眼中的溫柔讓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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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祈終究沒有將歐陽戰趕出去,可能是父子天性吧,每天夢中他會聽到孩子的清脆歡笑。但每次他拒絕和歐陽戰同床的時候,孩子總會在夢中低低的哭泣,小貓一樣委屈的沙啞的哭聲讓他的心都碎了。
而且孩子還說隻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長得更健康。這句話就是捏住了亦祈的軟肋啊,他雖然不怎麼待見歐陽戰,但是自己的孩子怎麼不心疼,隻能先將就一陣子,等孩子出生之後再整治某人。
殊不知小孩子所說的話都是某人在暗地裏一字一句的教導的!歐陽戰興可以興奮的想著,總算可以留在小亦的身邊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啦!蕭爸爸蕭媽媽也知道了
歐陽戰和自己兒子之間的事情。蕭媽媽二話不說,拿起搓衣板就直往歐陽戰身上砸,一邊還罵著:“敢吃了不負責任,你去死吧!”
亦祈滿頭黑線,但從媽媽隻言片語中他知道其實蕭媽媽早就知道兩人的事情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而蕭爸爸隻是悶悶的抽了支煙,沉重的說了句:“我兒子就交給你了,他有時候會鬧些小脾氣,多忍忍吧!”
亦祈愣了,他在爸爸心中就一個鬧脾氣的孩子,還讓歐陽戰包容他!
歐陽戰擁住呆呆的亦祈:“我不會讓小亦受委屈的。”沒有山盟海誓,隻有一句樸素的承諾卻讓兩位“老人”放心了,蕭媽媽也放下了砸壞的搓衣板,拉著自己老伴兒去田裏了。
“改天辦個酒宴吧!”蕭爸爸回過頭,淡淡的說了句。
“哎!爸。”歐陽戰大聲的應著。
而亦祈就在一句話都沒說的情況下被嫁了出去。其實也不盡然,畢竟靈境是亦祈的,他們今後在靈境中生活,那也應該是歐陽戰入贅吧。
歐陽戰的迫不及待遇上亦祈也隻能偃旗息鼓,但是如果加上小孩子的推波助瀾那就不一樣了,所以時間被定為三天後。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而婚宴也在籌備中。。。簡陋的婚禮沒有幾個月前的那一場豪華。沒有莊重的禮堂,沒有誇張而華麗的煙花,也沒有眾多的的重要人物的來訪,甚至連新郎之一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於是現場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現象,新郎之一緊緊的攬著另一個眉頭緊皺的新郎,似乎是防備他逃開似的。時而歐陽戰就在亦祈的耳邊討好的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亦祈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隻是在聽到一些詞的時候眉頭才會稍稍舒展開。。。
婚宴上雖然人比較少,但是非常熱鬧。按照蕭媽媽的意思,他們的婚禮以傳統的方式舉行。不需要牧師,不需要誓言,但是新人雙方必須一一給長輩敬酒。
亦祈酒量不行,所以自覺的把所有的敬酒都給了歐陽戰,而某人也因為心疼亦祈把所有的酒都給攬過了。
這裏不是什麼啤酒,而是酒精度超過50的白酒。即使自詡千杯不醉,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的猛灌,特別是婚宴中還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