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昨日在煉藥比試中煉出了三枚破障丹,贏了裴家傳人,出了好大的風頭。今天又來到煉藥殿,這裏的修士對他自然都感到有些好奇。
明裏,大家忙著手上的事情,暗地裏都豎著耳朵聽張軒和翁師兄的對話。這裏修為最低的修士都在練氣中期以上,張軒他們又沒刻意壓低聲音,怎有聽不清之理。因此,當張軒這句“想要所有的破障草煉藥”說出口的時候,頓時把偷聽的修士們唬了一跳,有沒控製住的修士,甚至還低呼出聲了。
不過這時候也沒人理會低呼出聲的修士,因為大家都沉浸在震驚之中。
張軒經驗確實淺,他隻是想提高煉藥效率,煉製出更多的丹藥,他不但能借此修煉,而且能換取更多的靈石,購買其他的藥草,丹藥和法器。
不過他完全沒有顧及到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要知道,煉藥本身就是一個頗為耗費神念,法力,精力的事情,而地火帶來的灼熱又非常人所能忍受,在這種情況下,張軒想一次性的把所有的破障草都煉製成破障丹,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師弟,你真的要一次性煉製所有的破障草?石室居,大不易啊!”翁師兄勸道。他也覺得張軒此舉有些魯莽了。
“請師兄成全。”張軒抱拳,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他已經想得很清楚了,該低調的已經低調完了,倘若一直這樣低調下去,勢必拖慢自己修煉的速度。與其這樣,還不如在不會有什麼太大危險的情況下高調一些。
話說回來,別人怎麼看自己並不算什麼,提升修為才是最重要的啊。
“師兄!不能答應啊!這小子分明就是空口說大話,僅憑一次僥幸煉製出破障丹,就給他全部的破障草,倘若這小子把破障草全部浪費了,那我靈藥穀損失就太大了啊!”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雖然好像是為靈藥穀著想的老成持重之言,但張軒能聽出來,句句都是針對自己的!
循聲望去,一個身穿紫衣的瘦高修士正靠在一間煉藥石室的門上,看樣子剛從石室內煉藥出來不久。此人眉心長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黑眉倒吊,形貌倒有一些像煉屍宗的屍空厲!
“他名叫成嘯,是隸屬於金蛇穀的煉藥師,是成堯的哥哥,也是築基中期修為。”陳師兄的聲音傳入張軒腦海中。
張軒側身向陳師兄望去,隻見他正低頭看著腳下地麵,似乎在出神地想些什麼。
張軒知道,這是陳師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幫他,所以故意用神念傳音給自己。張軒自然不會主動揭穿他的行為,不過這陳師兄看來倒真是個麵冷心熱之人。
“成嘯師弟,雖然張軒昨日打賭贏了你弟弟,不過你這樣隨意中傷張師弟,終究是不對的。”翁師兄眉頭皺起,看似在和稀泥,其實已經把這出言諷刺張軒修士的底細給透露出來,言語間明顯相幫張軒。
瘦高修士並不理會翁師兄的勸誡之言,反而振振有詞道:“我隻是為了靈藥穀的利益著想,大行不顧細謹,想必張師弟是不會介意的。不過請翁師兄考慮下我的意見,否則輕信人言,一旦造成重大損失,就後悔莫及了!”成嘯言語中毫不相讓,竟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張軒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當下眉毛一挑,插言道:“既然成師兄想為家弟報仇,在下倒是有個方法,不知道師兄願不願意聽聽?”張軒直接把個大帽子扣在成嘯腦袋上,指出他並不是為什麼靈藥穀著想,而純粹隻是為了報私仇罷了。
“哼!牙尖嘴利!”成嘯眼睛一瞪,“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張軒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昨日僥幸贏了成堯師兄的金光劍,師弟深感不安,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張軒洋洋灑灑說了幾百字,不帶重樣的,主要就是表示了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把金蛇穀眾人聽得直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