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姐姐……別怨我……你有你心愛的男人……我也有我的族群啊……”紅裙美婦沒有理睬孟駝子口不對心的話語,心中卻想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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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和沈冰如二人並肩禦器飛行著,速度不算很快,空中迎麵的風拂過,吹起兩人的衣角,衣袂飄飄,很有些出塵的氣質。若是有在地上的凡人眼力夠好的話,一定會驚歎自己看到了神仙的。
“你……是病了嗎?”沈冰如雙眼直視前方,似乎心不在焉般的從嘴角輕輕的擠出了幾個字。
“病?”張軒一愣,想不明白沈冰如此言何意。修士修行到一定境界後,幾乎就與凡間的病症無緣了,張軒已經修煉到練氣期十層境界,差一步就進入築基期了,怎麼可能會生病呢?
問完這句話,沈冰如就知道自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雙腮微紅,閉上小嘴,隻顧埋頭駕著冰霜劍趕路,再也不肯說話了。
昨天張軒一夜未歸,柳青雲陪著她在議事廳中坐了一夜。兩人一個天性冷傲,不喜多言,一個乍逢大變,又受內傷,自然是談不到一起去。沈冰如一向如此,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把柳青雲尷尬壞了。
就這樣沉默無語的坐了整整一夜,張軒才略顯疲憊的回到議事廳中,神情有些落寞的樣子,和柳青雲寒暄片刻,就招呼上沈冰如離開了柳府。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柳家小姐為什麼沒有再露麵,張軒的臉上為什麼帶著些惆悵的表情……”沈冰如心中的疑問層出不窮。她已經察覺出不對勁兒——自己什麼時候對其他修士的事情如此感興趣過?
二人就這樣沉默的飛了不短的時間,沈冰如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意,開口向張軒發問了。
隻是她平時極少與別人交流,緊張之下居然口不擇言的問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語,讓張軒頗有些啼笑皆非的。
張軒並沒有譏笑於她,而是心中溫暖。他知道以沈冰如的冷傲性格,能夠主動和自己搭訕,已經算是極為罕見難得之事了。看著沈冰如麵色微紅,低頭不語的模樣,莫名其妙的,自己心中鬱積的心結似乎也舒緩多了。
張軒微一沉吟,緩緩開口說道:“四年前,我剛到厚德城,被一個叫做劉三的兵痞刁難……”張軒竟是從初來貴境一直講到加入靈藥穀,足足說了幾柱香的時間。
說完這一切,幹瘦著撲麵的勁風,看著腳下層巒起伏的山脈,河流,張軒頓覺心胸為之一闊!
“我……我的家族在元武國……母親誕下我後,沒多久就離開人世了,我的父親……父親也為保護我而死……族內沒有人敢與我聊天,即使說話,也是些表裏不一的敷衍之言……從小到大,我沒有一個玩伴……沒有一個朋友……我……怕黑……”也許是被張軒的話語所打動,少言寡語的沈冰如居然也輕啟檀口,斷斷續續的講述起自己的過往。
張軒不語,想不到身畔這個外表冷漠堅強的女子居然承受了這麼多!
“你不會告訴別人吧?”沈冰如話語冰冷,似乎又恢複了原來的冷傲性格。
張軒灑然一笑,朗聲對著沈冰如說道:“冰如放心,對於朋友之事,我張軒一向守口如瓶的!”
“朋友嗎……”沈冰如芳心似乎漏跳一拍,有種莫可名狀的奇妙感覺。
“嘻嘻,兩位道友,光顧著談情說愛了吧?奴家在這裏可是等了好久了呢!”嬌嬌媚媚的聲音從二人身側傳來,內中似乎蘊藏了極大地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