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玄天圖對我金翼蛇族一脈極為重要,若是這兩人始終執迷不悟的話……”紅裙美婦看向張軒和沈冰如的眸光逐漸冰冷,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會兒咱倆分頭逃走,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身上的玄天圖,兩個人的話我沒什麼把握,需要你幫我牽製住其中一個,若一切順利,半月之內在靈藥穀外相見。”張軒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紅裙美婦和孟駝子,暗地裏卻向身旁的沈冰如傳音道。
沈冰如眉頭微皺,本能的就想直接拒絕張軒的建議。卻又聽到張軒有些急切的傳音道:“相信我,這是讓咱倆都能安然無恙的最好辦法,你隻要照做就好了,半月後再見!”話音剛落,隻聽張軒清嘯一聲,猛然伸出右臂往前一指,一道淡紅色的霞光在他頭頂急速盤旋一周,隨即激射向紅裙美婦和孟駝子!
紅裙美婦嘴角輕揚,露出似乎很不屑的表情,身形不移,一匹丈許長短的紅色綾羅沒有任何征兆的出現在身前,輕易阻住了張軒釋放的淡紅色霞光。正要開口譏諷幾句,卻意外的見到先前還甚為嘴硬的張軒居然二話不說的駕馭著身下法器往東南方向逃竄而去了!
紅裙美婦沒有立刻動身阻截張軒,反而側過頭去看了身後躍躍欲試的孟駝子一眼,有些諷刺的說道:“這小子雖然身上法器不差,可畢竟隻是個練氣期修士,你能把他活捉來見我嗎?”
“活捉?”孟駝子一愣,活捉可比擊殺一個修士要難的太多,尤其對於像追殺張軒這樣擁有不錯飛行法器的修士,如果束手束腳,不能發揮全力的話,還是有一些可能被他覓得機會溜掉的。
見孟駝子一副為難的樣子,紅裙美婦冷哼一聲,“哼,活捉最好,不過一旦事不可為,將其擊殺了也沒什麼,你隻要確保能把他身上的玄天圖完整的帶回來,就算立下了大功!將來我金翼蛇族重見天日之時,自然會有你一份功勞在內的!”說完,秀手一揚,拋給孟駝子一枚青色玉簡,冷冷說道:“這裏麵是我們已經覺醒族人的暫時據點,你把玄天圖取來後,來這裏找我!”
“上妖放心!晚輩定不辱命!”孟駝子一把接過玉簡,收入懷中。聽到紅裙美婦如此吩咐,心中大喜,以他築基後期的修為,隻要沒有什麼顧忌掣肘,殺掉一個看似隻有練氣期五層的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向紅裙美婦急匆匆的施了個半禮,就一聲興奮的大喝,駕馭著身下青色短蟒往東南方向追去了。
沈冰如並沒有如張軒吩咐的那樣,往另一個方向逃跑,而是腳踩冰霜劍冷冷的看向回過頭來的紅裙美婦,不發一言。
“咯咯,沈妹妹,你的情郎拋下你自己跑了,你還想為這種薄情寡義之輩和姐姐拚命不成?”紅裙美婦玉足踩在三尺見方的紅色錦帕之上,似乎見到了世上最為可笑的事情一般,笑得花枝爛顫,如同一團紅色的火焰。
沈冰如淡然的看著紅裙美婦的挑撥,眼中無悲無喜。在她心中有一個不可抑止的念頭油然而生,“他曾說過,自從來到這個世上,最懂他的人是那個名叫柳若珊的女子,現在我……我似乎也能懂他的良苦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