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栓,王寡婦!你們兩個奸夫****,居然敢未經允許,就苟合在一起,你二狗爺爺要好好教訓你們!哈哈哈哈哈......”人未至,聲先到,又是一個給張軒留下很深印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一個五十歲左右,麵色蒼白的男子走了進來,雖然年歲已然不小了,可是他臉上的皮膚卻看不出太多皺紋,顯然是平時比較注意保養的緣故。隻是他鼻頭上有一粒寸許大小的黑痣,讓本來還算周正的形象平添了幾分猥瑣。
正是當年張家村村長張大柱的酒肉兄弟張二狗!
他並不是自己孤身前來的,兩個身著玄色勁裝的青年壯漢雙手環在胸口,昂然立在張二狗身後,雙目望天,一副打手的模樣。
說起張二狗,如今在這附近百十裏內,也算是個人物了。
七年前,張二狗被噬魂門臥底屍空厲隨手一擊,瞬間昏倒在地。也是他的命大,運氣好,一個時辰後悠悠醒來,除了因為吐出一大口鮮血導致血氣不足外,渾身竟沒落下什麼大毛病。又陰差陽錯的搭上了附近炎玉城一位大人物的線,從此平步青雲,地位大增。在張家村中更是飛揚跋扈,欺侮鄰裏,無人敢言的。
張二狗最近幾年過的是春風得意,連小老婆都娶了好幾個,但是有一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的。
王寡婦在生下張鳳後,沒兩年男人就死了。張二狗垂涎王寡婦的姿色,一直想把她娶回家做小,奈何王寡婦性情剛烈,誓死不從。當時張二狗還沒有現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敢太過於用強,隻得在背後偷偷罵了幾句“做婊子還要立牌坊”了事。
原本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這幾年,張二狗發現村裏的木匠張栓和王寡婦走得很近,有時候居然還住到了一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如果你得不到,其他人也得不到,一笑而過也就算了。
但若是你費盡力氣都得不到的事情,其他人卻得到了,那心裏麵就會出現不平衡的感覺了。
張二狗不是個氣量很大的人。
於是他處處找張栓和王寡婦的麻煩,更是利用一次找張栓做木工的機會,設圈套用鈍石生生砸下了張栓右手的兩根手指,讓他從此做不成木匠!
不但如此,張二狗還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說張栓弄壞了他家的名貴翡翠木屏風,需要賠償他的所有損失。
張栓自己一個人勢單力孤,街坊鄰裏又敢怒不敢言,哭訴無門,最後隻得傾家蕩產,甚至把做木工用的魚頭鋸,刨子,鑿子都賠給張二狗才算了解了此事。
失去了兩根手指的張栓已經很難再恢複先前做木工的水準,附近居住的村民攝於張二狗的威脅,也不敢再找張栓做家什了。
原本家境還算富裕的張栓家竟這樣一天天委頓了起來。
幸好王寡婦心地善良,接納了張栓到自己家住,二人男耕女織,日子倒還可以勉強過得去。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還不失為一個比較完滿的結局。可氣量狹小的張二狗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隔三差五就會來找二人的麻煩。
看今天這架勢,張栓和王寡婦恐怕很難幸免了!
躺在床上的張軒側著頭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無悲無喜。隻是在王寡婦被木板門撞倒在地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其他時候都是在淡然的看向張二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