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撒入,床榻上男子與女子蓋著被子,男子腦袋被紗布包紮著,露出一張俊俏的臉龐,突的張開眼眸,閃過一絲銳利,視線落在與他近在咫尺的臉龐,不悅的皺起眉宇,“你誰!”

柳冰茹迷迷糊糊地聽到暮塵的聲音,抬手揉了揉眼睛,張開眼眸,看到暮塵相安無事的躺著,便又合上眼眸,“我好累,再睡會。”

“我問,你是誰!”暮塵伸手一把扣住柳冰茹的手臂,話語一字一頓,帶著濃鬱的威脅,隻是在扣住柳冰茹手臂的同時,猛地吸了一口氣,後背好像裂了一般的疼痛。

柳冰茹被暮塵弄得,猛然清醒,有些震驚的望著跟前的男子,那雙原本滿是柔情和溫柔的眼睛怎麼會變的如此深邃,滿是戾氣?

“暮塵,你怎麼了?”

“你說,我叫暮塵?”男子雖說這話滿是不肯定,但是話語中的氣勢卻是很強硬,“那你是誰?”

柳冰茹望著跟前那陌生的暮塵,心不由得一漏,“柳冰茹,你娘子。”

柳冰茹望著暮塵眼中閃過的迷茫,從床榻上爬起來,穿好鞋子,“你乖乖的躺著別動,還有別說話。”

“黃掌櫃,快進來。”因為南宮龍庭的吩咐,黃掌櫃一整夜都在外麵守著,聽到柳冰茹的聲音便急忙推門進來,“怎麼了,冰茹?”

“暮塵好像不認識我。”柳冰茹說這話的時候,聲線有些抖動。

黃掌櫃聽到後,便走到床前,拉著暮塵的手臂把脈,望聞問切之後,這才診斷出,“可能暮塵這孩子腦袋後麵的淤血壓住了記憶,以前的所有他都不記得了。”

“那,還可能恢複嗎?”柳冰茹看了眼床上那般陌生的暮塵,開口說道。

“這,是有可能恢複的,不過還是得讓我先去醫書上好好斟酌斟酌。”

“那如果找不到治療方法,是不是暮塵永遠想不起我?”柳冰茹望著床榻上的暮塵,開口說道。

“這,冰茹,我會盡量幫助暮塵的。”黃掌櫃也不知該怎麼勸慰,隻好這麼說,“我和其他大夫好好研究研究。”

“你先下去吧。”南宮龍庭對著黃掌櫃開口說,看了眼床榻上躺著的暮塵,那眼中的戒備神色和濃烈的冷峻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冰茹,昨日黃掌櫃怕你擔心,沒和你說,暮塵他的肋骨有些震裂,需要靜養。”

“嗯。”柳冰茹應了一聲,既然如此,剛暮塵直接反手握住她的手臂,那他是有多疼?可剛才他臉上絲毫沒有露出疼痛,床上的暮塵和她以前的暮塵判若兩人,完全不同,如若昨日不是她和他同床而睡,她真懷疑他被人掉包了。

“你的參湯,我幫你熱下。”南宮龍庭望著臉色不佳的柳冰茹,輕聲說道。

“好。”柳冰茹應了聲,便轉身走到床榻邊,看向暮塵,“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暮塵低啞開口,後背的疼痛牽拉著,視線落在柳冰茹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之上,皺起眉宇,“我的孩子?”

柳冰茹被暮塵問的話,愣了愣,思量片刻,緩緩開口,“你說會好好照顧我和腹中寶寶。”

“為何剛不讓我說話?”暮塵又一次道出話來,從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龐,他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總好像心中空了一塊。

“你以前是個啞巴。我也不知你為何不開口說話。”柳冰茹想了想又開口說道,的確,她對他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能說下我們之間的事情嗎?”暮塵望著那張冷傲的女子,不可一世,他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在一起。

“嗯。。。”柳冰茹三言兩語的將大概說了下。

“我們認識才兩個月,孩子並不是我的?”暮塵聽完全部,總結出這兩句話來,星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嗯。”柳冰茹淡淡應了聲,望著那個陌生的暮塵,眼眸中閃過一絲受傷,但是隨即被冷漠掩蓋,“你的傷因我而起,我會照顧你。等你養好傷,我就離開。”

雖然不可否認,她多少有些喜歡上了暮塵,但是在麵對如此陌生的暮塵,她寧願離開,她柳冰茹從不祈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