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把我們帶到我們的老“地方”,那是正對著舞台的卡座中一個拐角的座位,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坐在這裏。或許我是個懷舊的人,也或許我有一點輕微的強迫症,管他呢,我就喜歡坐在這,而且拐角可以有兩個鄰居,在酒吧裏,我就喜歡鄰居。我們的座位右手邊是一個散台,所以我們的占地麵積很大,大到我想躺下都可以。實際上,之前每一次來酒吧後我都在這裏睡著了,所以我喜歡這個座位。
“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說說來這裏我們幹嘛,還不如回家睡覺。”二狗子坐下沒兩分鍾就開始嘰歪。
“那你先走,我和鄭林兩個人都可以躺下睡覺。”我不看他,擺弄著手機,其實手機裏什麼信息也沒有。
“回家也沒事做,算了,陪你們玩一會。”
臭不要臉的又開始了。
鄭林也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但是眼睛一直左顧右盼,一看就是狗找翔的節奏,他的眼睛掃過每一個在場的人,閱讀著,分辨著。他的眼睛有自動脫衣功能,每個進入他眼球的美女都是以裸體形象呈現在他腦海裏的,同時各種數據實時上報:33A,35E······
最終鄭林的眼睛停在一個女孩子身上,他笑了笑,那個女孩子也看見了他,徑直走了過來。
“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那麼快把我忘了嗎?”職業的笑,小蜜蜂一枚。
我認得出她,上次酒吧見過,後來跟鄭林出去吃“宵夜”了。
“在旁邊吃飯了,朋友說來就直接過來了。”狡黠的笑。
鄭林今天不想和她走,我看的出來。
他的笑出賣了他的生殖器。
小蜜蜂直接斜坐在鄭林懷裏。
V字高開領,閃亮的銀色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正對著二狗子的是半個奶杯。
“她是誰?”二狗湊到我耳朵跟前大聲的問。
我聽見他說話的時候咽口水的聲音。
“她沒離婚前是我兒媳婦。”
二狗笑了,笑裏麵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期望。
我仍然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機,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雖然我喜歡美女但我不喜歡小蜜蜂,我也不好意思看陌生的女子衣著暴露的在我跟前晃來晃去,我更不能像二狗子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的奶杯足足看了兩分鍾,那個目不轉睛的專注程度很像XX癡漢。我甚至打開了天氣預報,我想看看明天有沒有雨,上班要不要帶傘。
音響的聲音變大了,氣氛慢慢變得熱烈起來,小蜜蜂與人群走動的速度更快了,DJ做著誇張的姿勢跳上了舞台,鄭林的手已經伸進去了,二狗子目不斜視的看著鄭林的手很久了。
我用力的推了一下二狗,想把他往那隻小蜜蜂身上推,但是沒使上力,就算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他紋絲未動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順著我力的方向轉身倒在了小蜜蜂身上,左手握住了半個渾圓的球體,右手攤在雪白的大腿上,嘴裏還罵著“臥槽你幹嘛啊。”
二狗很生氣的樣子咒罵著我。
我看了看鄭林,依舊狡黠的笑,明白。
端起酒杯沒說話,隻是舉起來。
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