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一定怎麼怎麼樣,能怎麼樣?同樣的話說多了就和沒說一模一樣。
對於我這種把不要臉這門技術練習的爐火純青的人來說,應付式的承諾信手拈來,你若信以為真,說明你隻是天真無邪。
如此看來李老虎還是個天真無邪的中老年。
坐在辦公室裏,我滿腦子都是那個外國女人,對於她的長相我沒有任何印象,還有發生的事我也一點點都回憶不起來。她的朋友圈裏沒有任何她自己的照片,配圖的語言有漢語有英語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外語,也沒透露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頭像倒是一個外國美女,我也忘記了那到底是不是她。打電話給二狗和鄭林,一個不接電話一個關機。
現在我就糾結了,我要不要主動和她說話?萬一昨天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下丟人不是丟大了嗎,夜宵到底吃沒吃,吃成什麼結果?她不會把我上完偷偷走掉吧,應該不會,我那麼矜持且孔武有力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奮力反抗想盡一切辦法不讓她得逞。我不會弄個什麼XX未遂吧,也不太可能,我是個害羞的人這種魯莽且低級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作為一名優秀的殺手這點自控力絕對是有的。
腦子越來越亂,感覺一萬條信息在我大腦中穿針引線,每一條都找不到頭看不到尾,我努力理清思緒抽絲剝繭,卻作繭自縛自亂如麻。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得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不是主動和她說話,我得先把事情來龍去脈徹底搞搞清楚。
“我有事要走,給我穩住李老虎。”我打電話給趙莘。
“嗯,他喝酒了,晚上還要繼續,你明天都可以不來了。”
“明天我帶老王跑點約好了的,一下午就夠了。”突然想起來明天要帶老王去做優化,不然知道李老虎晚上應酬我第二天一定不去上班。
“好。”
李老虎逢酒便醉,醉了第二天絕逼不會上班。我覺得這是他作為領導方麵最大的優點,喝醉了來上班幹嘛,身體不舒服腦袋不清醒,辦事效率低下還影響同事工作情緒,不如幹脆自己給自己放假在家好好休整,地球少了誰,這一天一樣轉的高高興興。
做領導就是好,可惜我不是李老虎。喝的再多也得老老實實的來上班。
打電話給劉蕊,“狗弟在你家嗎?”
“不在,在我身上呢。”
“那他在哪?”
“整個在他家裏,一部分在我身體裏。”
“你們快點,我找他有事。”
“你來吧,他快了。”隱約間聽到二狗YINXIE的笑聲。
我心想人家小情侶那麼久沒見一定早就摩拳擦掌磨刀霍霍了,戰鬥力一定不是一般的強悍,還是留給人家點私密空間,免得到時候把我也拉進激烈的戰鬥中那可就有失君子風度了,畢竟這種高級別的新潮玩法不太適合我這種小嬌羞。
我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沒有目的的晃了晃,北方的十二月天氣格外的冷,X州的冬季不僅溫度低,風也特別大,而且空氣幹燥,我討厭這種天氣,我討厭一切讓我覺得不溫暖的東西,我喜歡陽光,喜歡昨天的那個美女。
隻是那一瞥間,傾了所有溫暖於我,像佛緣,緣深情切。
也或許是我一廂情願。
吃完飯我去了酒吧的停車場把鄭林的車給開走了,上午醒來時我發現口袋裏有鄭林的車鑰匙,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酒駕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其實昨天飯店和酒吧之間就隻有兩個路口,是康哥說開車過去的。
康哥呢?
“你人呢?”康哥接了電話
“第一個路口有交警我們掉頭去洗浴中心了。”康哥聲音混沌,一聽就知道還沒睡醒。
“我以為你們走丟了呢都報警了。”我開玩笑道。
“我們以為你們會被交警查,故意關機了,誰知道那交警那麼寸!”
“果然是兄弟,真能想我的好!”
“哈哈,沒事就好,我得再睡會,昨天玩累了。”康哥打著哈欠。
到二狗家已經三點多了,二狗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劉蕊頭發濕漉漉的,剛剛洗完澡穿著浴袍吹著頭發。
“你就不能換件衣服嗎?”我看著她的浴袍,雖然裹得很緊但覺得有點不自在。
“那有什麼,我又沒讓你看。”劉蕊頭都沒轉繼續吹著頭發。
“關鍵是我看見浴袍就想脫!”
“那是小事,你想看我就脫。”劉蕊笑著回到臥室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