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我坐下了。”
“店名叫什麼?”
“我不知道。”
我擦,不知道,那你進去做什麼。
“這個店沒名字嗎?”我很詫異,難道進門的時候沒看到門牌嗎?連名字都沒有的店得有多破。
“有名字但我不會說。”伊蓮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你把手機給服務員。”
“好的,你等一下。”伊蓮說完之後我就聽到了她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抓住手機的摩擦聲,後來是伊蓮的聲音:“你告訴我朋友這是哪裏。”再然後是男聲:“你好。”
“你們店名叫什麼?”我焦急的問,甚至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
“85°C。”
八十五度C。
臥槽,原來是這樣,店名沒漢字,阿拉伯數字加符號加英文外國友人不會讀。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的智商站在了一個製高點,得意一笑。
“你告訴她我馬上就到。”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掛完我就開始後悔了,我應該一直和她聊天或者講講冷笑話聊到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那樣會顯得浪漫一點,再不濟我也得親自告訴她,說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到。可我這兩樣都沒做卻選擇了一個最愚蠢的方法結束對話,失敗!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過會見麵怎麼認啊?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店裏麵外國人肯定不多,而且她那種金發碧眼種族特征明顯的外國人肯定特別紮眼,所以我進去立刻找到她的概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而且青年路85°C的店麵很小,所以除非是我在進門前眼瞎了,不然不會出現認錯人的情況。
我又在大腦中定位了一下85°C的地理位置,心中估摸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走路十幾分鍾,跑過去十分鍾以內妥妥的能到。
我背著裝著洗漱三件套和大寶天天見的可愛又騷氣的小書包,邁著輕快愉悅的步伐,穿梭在息壤的人行道上,閃轉騰挪避重就輕好像自己是一個會輕功的俠客,此時此刻我身邊所有的物體好似不是我在刻意的躲開他們,而是他們變換著形狀為了迎合我而給我騰出一條通途坦道,沒有任何阻擋前方隻有一個方向,這種情景,仿佛就是第一天見到伊蓮時,和她眼神交彙那個瞬間的場景一樣。周圍的一切有或無都與我無關,自己完全沉浸在喜悅與萬分期待的氣氛當中。
當你隻抱著一個念頭向前奔跑的時候,你會發現任何事情真的不會阻擋你前進的腳步,此時此刻的堅定你自己可能都毫無察覺,對於你所追求的美好事物已悄然的籠罩在你全身,你被世界萬物剝離出來,你現在麵對的隻剩你,和美好。
所有如風拂過,隻等到彼岸看花開。
就在我加足馬力全力奔跑,眼看就要到達彼岸看見花開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停下腳步,立刻把自己從自我陶醉的狀態拉回到現實。
我掏出手機,是趙莘打來的。
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我所說的重要的事要麼是他已經證明他老婆懷的孩子是別人的,要麼就是我們的合作項目上出現問題了。第一種情況我是毫不擔心的,因為孩子一定不是我的,至於是誰的這個到是要討論一下。但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就挺麻煩了。
“有事,得見麵。”趙莘說話無論什麼事都是這種可怕的語氣,鎮定的可怕。
“什麼事?我有約會,電話裏說。”我已經知道他說的這件事很重要,但此時無論什麼事都沒有見到伊蓮重要。
“約會可以推掉嗎?”趙莘竟然用了一個反問句。
“不能。”我回答的語氣很堅定,趙飛應該懂我的意思。
“上一單生意出問題了,晚上你結束來老地方,我等你。”說完趙莘就掛斷了電話。
我慢慢的朝目的地走著,隻有十幾米了,腦袋飛速的旋轉,我回憶著上單生意的前因後果,沒放過任何細節,走到85°C門口的時候我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上單生意在從接單到處理完到回單沒有任何問題,我自信在做生意時自己做事的方法與手段是絕對嚴謹的,萬無一失的。我絕逼相信是趙莘那可怕到令人發指的,縝密到必須做到天衣無縫的思考方式,使他錯以為我們出問題了。
危險排除,花就在眼前,推門而入。
就是那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