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死來。”一名先前沒有撤退的千夫長,忽然一躍而起,向陳虛一掌隔空拍來。
陣陣道音升起,片片音符化為實質,籠罩陳虛和紅甲男子,形成寶塔形狀,欲要鎮殺陳虛,絲毫不顧及紅甲男子的安危。
王者意誌是殺,殺了帝印的擁有者陳虛,那他們就殺,反正王已突破,南離將君臨這一方天地。
現在親情與王朝相比,顯得蒼白無力。“哼!”冷哼一聲,陳虛雷柳劍隔空劃動。
嘭,雷柳劍戰力驚人,以吸靈巔峰的老柳化形時,殘餘的雷劫,發動強大的雷霆力量,風卷殘雲般,直接將四周的音符斬滅,同時將那名千夫長逼退。
麵對四周,赤紅著雙眼,再過十幾個呼吸,就衝過來的士兵,陳虛冷漠。接著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六百餘名黑虎隊將士,眼中有著些許異芒。
隨手指向一名身體遭受可怕重創的黑虎隊將士,低沉嘶啞道:“你怕嗎?”
那名手握斷戟的將士一愣,接著臉色一肅,指著胸口上似被長劍貫穿的傷口,“不怕,我娘說過,戰士戰死乃天經地義之事,從軍之時,我已明了,我之一生,當馬革裹屍,守護我要守護的人。
隊長,之前你曾經說過,我們為何戰?金鐵腐朽,南離大舉入侵,我們為何戰?為了心中的淨土而戰,雖九死而無悔。”
斷戟將士的聲音,被南離王朝士兵的嘶吼壓製,有些低弱,但其中的戰氣卻是浩蕩不斷,感染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可怕?”將手又指向一名將士。這名將士臉色蒼白,全身染血,看其右臂處,血肉模糊,鮮血滲出,卻是斷了一臂。
聞聽陳虛詢問,此將士忽然一聲輕笑,“我之名陸立忠,我父起這名的時候,曾對我說過,建功立業,忠孝兩全是我之願,盡忠報國卻不是爾責,但也分對與錯,是與非。
出征前,父親未看我,但卻送我一語作為警示之用,爾之做在於身,在於心,一切憑身力扛,一切憑心判斷。現在我斷臂是身,想與你們一起戰,直至戰到最後一滴血,這是我的心,因此我們戰吧。”
最後一句完全是吼著出來的,全身燃起一層從未有過的紅暈,與鮮血有些出入。
似是看出陳虛疑惑,陸立忠淡笑道:“這是我父教我的秘法《燃》,《燃》是一門道術,以潛力為木,以鮮血為油,一經點燃,可將人體的實力發揮到極致,燃到最後一滴血。”
“不愧為《燃》恐怕這麼門道術是先傷己後傷人吧。”
雖然陳虛沒見過什麼像樣的道術,但也了解過。道術雖然是最低階的術法,但也有分三六九等。
如他掌握的雷劍與赤元火,則為比較高級的道術,而《燃》卻已達到頂級,一切提升實力的術法,皆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貴術法,盡管《燃》是以死為代價,但更能看出其中的恐怖。
雖然有些疑惑陸立忠的父親是誰,為何擁有如此珍貴的道術,但此時戰場慘烈,南離軍士逼近,容不得他分神。
“既然南離欺我實力低下,那就用他們的性命作為回答的代價吧!”陳虛握緊雷柳劍,直接在紅甲男子的恐懼中,將其滅殺,此人已經無用,留著也是廢物。
等雷柳劍落下,將紅甲男子斬殺,陳虛揚起雷柳劍,直指前方,大喝道:
“黑虎隊將士聽令,隨我殺!”
“殺!”
以陳虛為首,九大百夫長兩翼,六百餘名黑虎隊將士壓後,展開龐大的扇形陣勢,瘋狂的向著一處,守衛較為薄弱的的包圍點衝去,那裏是他們進入萬魂穀時的來路,南離士兵才剛剛形成包圍的陣勢,腳跟還未站穩。
雖然明知是死,但也要嚐試一把,搏取那一線生之希望。
“殺啊!”南離士兵也是瘋了,每一個人皆是帶著一股煞氣,騎著戰馬,迅速與黑虎隊的眾將士交鋒。
“雷劍!”一上來就開始使用自己攻擊最強的道術,雷劍。
輕輕觸碰腦海中的那枚雷劍符文,一道龐大約有二十幾丈長的巨大長劍,在陳虛頭頂上空凝聚,瞬間形成,然後攜帶著滔天的雷電,向著敵軍斬去。
噗嗤!
大批的南離士兵被斬殺,無數斷肢殘臂在空中肆意拋灑,鮮血迸射,一時間慘烈血腥彌漫整個戰場。
“我為農民出身,低賤弱小,但也要去爭一爭那一線生機。”有士兵怒吼,盡管他們手中的製式刀劍早已卷刃,但是由武元灌輸,也是鋒芒畢露,成片的南離士兵被斬殺。
噗嗤!
黑虎隊乃是精英中的精英,半步吸靈的存在,一瞬間給予這些實力,從一流武者到半步吸靈的士兵造成重大的傷害,無數的南離士兵吐血戰死。